</> 茯苓低頭不語。
元歆兒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一堆碎片,咬牙道,「樓月卿既然敢勾引王爺,那就只能死,不好好的待在邯州,竟跑回來勾引男人,這個賤人,這次不死,我就不信她能每次都那麼命大!」
一想起那天晚上容郅竟然把她抱回了攝政王府,甚至還在攝政王府住了兩夜一日,元歆兒就心裏不是滋味兒,憑什麼?憑什麼那個賤人可以在攝政王府,在他的府邸住?
一想起那兩夜一日裏,他們孤男寡女相處,想起他可能會對她動心,元歆兒就睡不着。
只有自己,才是最有資格做攝政王王妃的人,其他的人,誰擋她的路,誰就該死。
即使是樓月卿,即使寧國公府的女兒,一樣要死。
茯苓眼神微閃,看着元歆兒臉色修去的樣子,咬了咬唇畔,低聲問道,「小姐有什麼打算?」
元歆兒臉色陰沉的說,「等,我倒要看看此事王爺如何處理,他若當真要依法處置罰了容菁菁,那就說明他真的對樓月卿生了別的心思,屆時,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我都必須要除掉那個賤人!」
容菁菁乃皇室宗女,攝政王的堂妹,如果他不是有別的心思,哪怕此事兒當真是容菁菁做的,容郅都不可能依法處置
。
她就等着,等着看容郅怎麼處理!
如果容郅不顧皇家血脈,一定要處置容菁菁,那麼,樓月卿就當真留不得了。
茯苓低聲道,「小姐不必如此生氣,不想卿顏郡主和攝政王殿下在一起的,可不止您一個!」
聞言,元歆兒擰眉,看着茯苓,「你是說······」
茯苓輕聲道,「您已經兩日未曾入宮探望太后娘娘了!」
這個世上,最不希望攝政王殿下和寧國公府結親的,太后便是當仁不讓,太后一心想要拉攏寧國公府,那麼,就不可能讓寧國公府和攝政王殿下結盟,誰不知道寧國公府的卿顏郡主深得寧國夫人和寧國公的寵愛,只要她嫁給攝政王殿下,寧國公府會站在誰的那邊,顯而易見。
太后一哦定不會讓攝政王殿下和寧國公府結親的,所以,元歆兒其實沒必要做太多。
聞言,元歆兒嘴角微勾,「對啊,姑姑才是最不想王爺和樓月卿走的太近的人,許多事情讓我來做,還不如讓姑姑處理,不管怎麼樣,王爺總不能弒母吧!」
而且,太后姑姑的手段,可比她厲害多了。
太后說了,攝政王妃的位置,非她莫屬,自然是不可能再讓別人插足。
想到這裏,元歆兒看着茯苓的眼神多了些善意,「還是你想得周到,也罷,你先下去,明日我們便入宮去看姑姑,順便與她好好訴訴心意!」
順便,煽點火!
茯苓聞言,微微頷首,「是!」
「下去吧!」
茯苓躬身退了出去。
······
與此同時,元家後院一座僻靜雅致的院子裏。
院子很偏僻,毗鄰後園,夜色下,極其冷清,只是不同於其他偏僻的院落,這個院子雖然僻靜,卻也透着一股子清雅,可見居住的人,喜好雅靜。
燈火通明,燭光下,一個倩影坐在書桌後面,執筆作畫。
一襲淺藍色的簡便衣裙,頭上簡單的別着幾根簪子,五官秀麗,膚若凝脂,氣若幽蘭。
這便是元家三小姐,元丞相的庶女元靜兒。
桌案上擺着的白紙上,畫着幾棵竹子。
清風勁節,頂天立地。
畫完一幅畫,元靜兒素手執起畫紙,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一勾,極好!
這時,一個丫鬟匆匆走進來,這是他的貼身侍女,墨竹。
「小姐!」
元靜兒放下畫,抬眸,看着侍女,挑挑眉,「何事?」
聲音清冷淡雅,聽不出喜怒
。
墨竹走到元靜兒身旁,附在她耳邊低語,「小姐·······」
言罷,墨竹退開身子,躬身立於一旁靜待元靜兒開口。
元靜兒淺淺一笑,緩緩站起來,拿着畫,走到一邊的燭台上,把畫燃火,丟在地上,看着一張紙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