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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主導權(六)

    理順了這一切,權衡了利弊,嗟遠山終於手書了一封特殊的信件,找出了藏起來的印信,授予墨黨的糾察隊維持城市秩序的權利,以郡里的財政支付,並且請求那些工廠主和礦主的支持。

    得到了信件後,喬鐵心叫人仔細收好送回去,有了背鍋的人和此時這個時代的師出有名的名,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組織一批力量參與到閩城的亂局之中。

    這是個危險的地方,稍微走錯一步就會前功盡棄甚至萬人唾罵。

    但這也是個充滿機會的地方,正是從分裂後的影響力下滑後重新擴大影響的機會。

    「你們的人什麼時候能夠組織起來?」

    「城中的明天上午就可以,礦區的骨幹們要七八天時間。會趕在那些人的前面的。」

    到底是哪些人,喬鐵心沒說,嗟遠山卻明白是誰,只是這時候總不能說破。就算嗟遠山明知道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利用那些人,他也只能裝傻裝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而且要靠裝不知道作為表達態度的方式,為將來爭取政治資本。

    原本的忐忑隨着墨黨的介入,變成了為今後謀劃的絞盡腦汁,在種種說不出的情緒之下,終於盼來了天亮。

    當太陽暖烘烘照耀大地的時候,黑紅色的旗幟已經在郡守府前揮舞,但卻沒有踏足到那條看不到的線之內。

    一條寫滿了字的條幅高高地舉着:我們也是國人,我們有生存的權利,我們有勞動的權利。

    很多人拿着槍,或是各式各樣的稀奇古怪的武器,喊出的口號也是慷慨激昂。

    然而地上明明沒有線,這些呼喊着口號的人卻還不敢越線,數百年積累下的傳統和威嚴終究戰勝了無政府的自由,只剩下那些幕後煽風點火的那批人的懇求權利施捨來幫着他們戰勝資本的幻想。

    嗟遠山聽着外面的口號,看着那些衣衫襤褸的底層還有那些狂熱的年輕人,揮手將嚴陣以待的士兵散開,自己邁步走了出去。

    幾個人拿着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恭敬地遞到了嗟遠山的面前,喊道:「請郡守同意我們的請求,請郡守在上面簽上名字遞交都城。」

    看着上面五花八門的要求,嗟遠山搖頭道:「我不會簽字的,而且你們找不到我的印信。而且這些事和我沒有關係,你們需要得到郡議事會的同意。」

    幾個人呼喊道:「我們信不過他們!他們只知道喝我們的血肉。」

    嗟遠山用一種像是嘲諷的語氣說道:「這就是規矩,你們想要在這個規則內玩,就要遵守規則。除非你們打破這個規則,建立新的規矩。我現在就站在這裏,你們的選擇很簡單。」

    伸出手指指着那些人輕蔑地說道:「要麼,打死我。要麼,在規矩之內玩。我躲不過鉛彈的。」

    他有些害怕,可最終人群中沒有射出鉛彈,只是有人喊道:「我們不是要叛亂,只是希望共和國給我們這些人一些生存的權利。請郡守務必答應。」

    數百人齊聲呼喊,嗟遠山堅決地搖頭道:「我不可能答應。這違背了共和國的傳統和法律,而且你們至王上與那些顯赫家族於背叛共和的不義之中。」


    「恐怕郡守還不知道現在的局面,我們已經控制了閩城,還請郡守和各級官員去參加我們的議事大會。如果郡守不答應,那我們就讓所有閩城的國人來決定這一切!」

    嗟遠山點點頭,叫眾人稍等,回去換了一身制式的絲綢長衫禮服,正了正衣冠,和那些惴惴不安的各級官員們一起,在眾人的「邀請」之下前往了議事會大廳。

    議事會上的旗幟沒有變,只不過在並排的地方,插了一支更矮一些的黑紅相間的旗幟。

    廣場前人山人海,許多人站在高處大聲做着演說,外圍有帶着袖標的年輕人在維持秩序。

    不少閩郡議事會的成員都垂頭喪氣地坐在外面,並沒有絞索在他們面前,只有一種說不出的羞辱。

    不久前他們剛剛拒絕了這些人的請願,沒想到這麼快這些人就用這麼極端的方式做出了回應。

    看得出,這些人要麼是被「請」來的,要麼是被「抓」來的,只有少部分的底層選出的代表們並不緊張。

    昨晚上的行動異常成功,大量的流民攻佔了幾乎所有界限之內的重要地點,並且靠着人數封鎖了出城的通道,碼頭又被控制住後,城內逃到外面的路基本都被封死了。

    這些議事會的成員無一不是「知名人物」、「一郡之望」、「成功商人」之類,加上財產地產加成票權的緣故,這些人的住處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能把這些人「請」到這裏也就理所當然。

    城外的軍隊正在換防,人數不多;海軍被調走說是去剿匪,也不太可能在短期之內返回;海商的僱傭兵不能鎮壓,沒有權利。

    種種刻意或是提前預謀的環境,讓這次起義前期的成功很容易,但大部分城市起義前期成功甚至成立自治政府都很容易,難的是能不能頂住今後的反撲。就像是陳健所熟知的那些歷史中,喊出來自己當皇帝是件很容易的事,甚至可以快速成立自己的百官體系,難的是能不能撐到最後。

    上次礦工事件和之後的「製造選民」事件後,郡中的一些東西被修正,加上墨黨分裂為進步同盟和進步同盟的解體,以及墨黨上次在尊嚴進軍行動中的作為,讓議事會中墨黨成員的人數銳減。

    要麼發表宣言脫黨、要麼被選下去,但留下的終究還是一支可以說得上話的力量。這些人是真正被「請」來的,也是內部做出決定後讓他們來的。

    除了這些墨黨控制的議事會成員,還有一些算是近親同盟的組織代表或是可團結的個人,比如湖霖之類。

    湖霖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墨黨成員,苦笑着要了一把煙葉。上次墨黨組織失業者請願成立郡屬工廠收容失業者、改救濟為勞動尊嚴的事,讓湖霖那一派重新和墨黨聯繫的緊密了一些。

    只是今天發生的這些事實在是湖霖沒想到的,他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卻明白恐怕要出大事。

    剛想要說點什麼,身後一個帶着黑紅袖標的人走過來,很是尊重地說道:「祝乾先生,請不要交談。」

    看得出,尊重是發自真心的,湖霖畢竟寫過影響過這些激進年輕人的書籍,也一直在為底層奔走。

    他有些尷尬地指了指自己的煙斗,那個制止他說話的人從懷裏摸出火柴給他點上,卻沒有管在一旁叼着紙捲煙的墨黨成員,將還在燃燒的火柴拿手一抖熄滅扔到地上。

    湖霖憋住笑,再看看對面那些臉色很不安的議事會成員,心說這回可有意思了。

    廣場上迴蕩着各種奇葩的演說,宣揚着資本世襲的恐怖,扇動着對立,許多承受着水力作坊衝擊即將破產



第二十八章 主導權(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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