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里明月來相照,奴好似狂風吹折嫩柳腰。
郎愛風流不顧奴年少,忍痛含羞隨他來顛倒。
弄出一點紅,滴在白綾標,不怕羞丑拿到燈前照。
新郎見了喜紅,心中多歡悅,說奴是黃花女,喜笑在眉梢。
我不曉得盈翠說的是什麼,一臉迷糊的看向盈翠,卻不知我現在的完全就是一副懵逼的表情。
桃紅笑着低聲對我解釋:「娘娘,我們在你同世子同榻之前,放在床上一塊白帕,是用於珍藏女子初夜'落英繽紛'的白綾標。「
我聽到這裏,猛地醒悟,似乎在古代,新婚之時,喜榻上面會鋪上一塊證明新婦是完璧處子之身的白色方巾。然後我還想起,以前是看書上還是電視劇中有看過一段描述:有個書生極其愛他的妻子,在新婚夜之後,將妻子落紅的白帕,繪畫成一枝梅花,珍藏起來。當時我覺得怎麼竟然會有這種的事情,後來才知曉,這還不算什麼。
古時女子似貞節如同生命,夫家更是注重女子的貞節,若是婚前失貞,那就只有浸豬籠的命運。據說,新婚之夜新婦的落紅白巾,不止新郎要看,有時就連在外面候着的賓客和男方家長,都要一一傳閱,對上面代表新婦貞節的斑斑血跡,進行一番讚嘆。如果,新婚之夜新婦沒有落紅,而外面又圍着一群等着視見紅巾帕的賓客,光是想想就知場面有多麼的尷尬和不寒而慄,不用說也知道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古籍中有過眾多相關的故事描寫,其中之一是有個名為程大姐的女子,在新婚初夜不見紅,夫家便對其嚴刑毒打一頓,然後押送她回娘家。當時眾多鄰里觀之,只見程大姐蓬頭垢面,反綁着手,身着青色單衣,下着一條醒目的紅色長褲,腰帶上面系了那塊用雞冠血染的白絹。其夫魏三封自己拿了根棍子,走一步,打程大姐一下,一直打送到她娘家門前,把她陪嫁時帶的幾件簡單嫁妝,全部都堆放在大門口,然後立於門前百般羞辱,跳罵不止。
我之前在現世活了將近三十年,沒有交過任何男朋友,也沒有同女生交往過。除了我爸,還有教我打拳的教練陪練,警署內沒事在一起切磋的同事,還有我抓過的歹徒,就沒有同其他異性拉過手。不過,就算是這樣,若是換作此時的朝代,也夠資格浸豬籠了。
之前的我,在現世每日都在進行劇烈的運動,那層膜是不是完整的,我並不敢保證。但是萇氏絕對沒有問題,她的身體我昨天驗證過了,那痛,不可能有假。
但是,我還是有些擔心的站起身,同盈翠和桃紅走到床前,一把將被子拉起來,然後又迅速的復又蓋上了。
盈翠和桃紅一臉驚訝錯愕的看着我,我的臉臊得滿面通紅,剛才被我掀起來的被子下面,所看到的景象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萬點梅花帳「。
盈翠之前肯定沒有翻開我的被子,只是伸手在被子下面摸了一下,沒有摸到白綾標,便有些羞澀的前來問我。
我的床上沒有落紅的白綾標,但是有一條落滿梅花雨的床單,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落紅怎麼會這麼誇張,好似昨天晚上,我家的親戚來了一樣。
不過我忽然猛的想起,昨晚自己不小心撞到段閎,兩個鼻孔都流出了鼻血,所以鵝黃色的被單上面,才會如此的誇張。
可是我現在不知該如何解釋,也沒臉解釋,只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桃紅扶着我回到桌子近前落座,盈翠在忙着將床單扯下收藏起來,我想起那位為愛妻繪製一枝梅花的書生,不由得心想,要不要也讓段閎那廝畫枝梅花在床單上面。不過,我那鵝黃色的床單,估計得畫上一整顆梅花樹。想到這裏,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桃紅看到我眼角帶笑,便開始一臉興奮的憧憬着我成為真正世子妃之後美好的未來。小女孩,就是對於愛情有過多的美好崇拜。只不過,她怎麼說着說着,就談到我現今有可能已經珠胎暗結上面去了,而且竟然已經開始要準備縫製未來小皇子的衣物了。
聞聽此言,我頓時凌亂在風中,用手撫摸着肚子,心想:完了,古代是如何避孕的?
老娘的心理年齡雖然三十多歲了,但還是會怕生孩子的啊!
現今的萇氏只有十九歲,這個年紀當媽,也未免太早一些了。而且,古時女人生孩子,因為條件有
第八十三章白綾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