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旬已過,整個東域大地,風雨飄搖,自詡正道修士的六大宗門沒落的沒落,消失的消失,戰魔長生之名響徹大地之間。雖然不明白戰魔長生為何收手,不去奕劍宗和狂刀殿。
但是卻也暗暗慶幸,因為一旦這二宗破滅。正道仙宗迎來的便是極為毀滅性的打擊,甚至可能導致邪修當道,天翻地覆。
長生揉了揉酸軟的雙眸,差點沒被混雜的陣法把神魂攪亂,研習陣法太過消耗心神,尤其陣法暗合天地大道,就連最簡單的幻陣自己也是研習的將近半月。
這還是自己修行古仙法,天生對於這種陣法有所感悟才獲得的收穫。輕輕放下手中的書札,然後收進師傅所在峰頭的大殿的一塊石牆上。
長生緩步踏出殿外,半月沒有出去觀察過,似乎雲霧山也發生少許變化。
淡淡的清香在鼻尖縈繞,遠方如同下凡仙女一般的寧柔正辛勤的用靈丹粉末攪拌成的靈水澆灌着整片山峰的圃田。
長生苦笑,就算喜歡種植靈草,但也沒想到寧柔不僅收拾好了整個雲霧宗的殘壁斷垣,有些地方更是結合花草,創造出一種人道合一的寧靜氛圍。
最起碼在長生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靈藥草的嫩芽。
「咳」長生咳了一聲。
寧柔纖柔的腰肢微微轉身,驚喜地看着山嶽聳立的長生,「你出來了,你看,我種了許多靈草,雖然品階很低,但我相信以後一定一定都會長大。」語氣嬌憨,目露霞光。
長生看着沐浴在霞光之下的寧柔,神色微微晃然,頭部微微轉頭,破舊不堪的雲霧山竟然如同傳說中的仙山寶地一般。雖無雲霧大殿,雖無功法殿,雖無丹霞峰。
但現在卻是漫山遍野的靈草仙花。
「雲霧仙宗已經名存實亡,這些你看着辦吧。如果你願意,整座峰頭交給你都可。」長生思索了半天,輕聲說道。
「是……是嗎?這麼說,你又要出去嗎?我聽說了,你造下了無邊殺孽,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救我?」寧柔嘴角的憨笑不見,眼神似乎不敢看着長生。
長生搖了搖頭沒有回應,「雲霧仙宗只有你我二人,並無大陣守護,整整半月我參悟的陣法進境太慢,我這次出去有一件事情要辦。你就在這邊,有我靈氣灌輸的紅蓮戰巾,非仙將境不可破。」
「我能一起去嗎?我會煉丹,我能幫上忙的」寧柔連忙焦急說道。
「那七星大墓內有大秘,詭異非凡,我沒把握保證你的安全。更何況那裏面有一七星陣法,頗為適合我雲霧仙宗。」難得的,長生竟然解釋了許多。
寧柔看到長生堅持的神色,微微失望,但也不再執着,「那我在這等着你,等你回來,那時靈草藥可能也會有一大部分已經成熟。」
長生神色一緩,半晌微微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處百藥林中白衣仙子,雙足騰空,化成一道流星劃破長空。
七星城內。
「哎,那七星大墓雖然被幾位大能斷定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奇遇。但因其裏面一些獨有的秘密,三四年來眾人更是趨之若鶩。」
「道友,這不是好事嗎?自從三年前王、木兩世家被邪修殘害,我七星城修士日子更是好過不少,尤其修士匯集,更有不少造化等着我等。」
「是啊,王、木兩家雖然已經滅亡,但那時候整個七星城凡武界、修士界皆有二家把持,現在我等散修或者小世家日子確實好過了不少。」
「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了七星大墓中目前可只有一個生還者。」
「你是說……」
「噓……小聲點」。長生衣着深沉,面色如水坐在一間酒肆之中,聽着耳邊一些低修為的修為討論近段一些奇聞軼事。
「唉,那唯一安全出來大墓的人不就是是那戰魔長生嗎?不僅如此,半月前可謂是血雨天降,山河傾塌。那戰魔長生一人蕩平三大宗門,硬生生逼着魂天宗宗主自絕當場。那可是仙將境大修士,說自絕就自絕了。」
一人搖頭晃腦,評頭論足,好似就是那戰魔一般。
「修士界不就是如此,今天你殺我,明天我殺你,無窮匱也。冤冤相報何時了。」
「來了,來了,喝酒,不談這些,我們這輩子說不定也突破不到仙兵境,說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