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眼後面緊追不捨的警車,接着扭頭看了眼身旁這個剛才救我出來的那個人影。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直到現在我才看清楚他的長相,只見他的臉型長的方方正正的,微胖,臉上滿是青黑色的胡茬,從鬢角一直長到嘴上,頗有種成熟男人的滄桑感。
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像極了電視劇裏面的那些大叔,所以我就直接稱呼他為大叔吧。
大叔見我一直看他,沖我咧嘴笑了笑,兩隻眼睛也一直盯着我看,眼神里竟然還有點說不出來的慈愛。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撓撓頭,沖他道:「大叔,多謝您的救命之恩,不知道您是」
他笑了笑,伸出手,道:「我叫高剛。」
我跟他握了握手,侷促道:「我叫王雨」
他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道:「小子,怎麼還叫王雨呢,現在應該叫林雨了吧?」
我聽完一愣,沖他詫異道:「你認識我?!」
他笑了笑,道:「我要不救你的話,能夠冒着危險生命救你啊?」
我剛要開口,他沖我伸了伸手指,道:「我知道你現在滿腦子問號,一會我再跟你解釋。」
說着他回頭看了一眼在後面緊追不捨的警車,沖前面的司機道:「曉光,記住前面路口右拐。」
前面被稱為曉光的司機應聲道:「明白!」
說着行駛到前面路口之後猛地來了一個右轉彎,接着猛地加速,極速的沖了出去。
後面的警察沒有絲毫的停頓,緊緊的跟了上來,足足有七八輛。
我當時頗有些緊張,扭頭看了眼後面,接着抬頭看向前方,心猛地提了起來,只見前面停着好幾輛軍用吉普車,車旁邊站着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似乎在設置路障。
不過曉光壓根沒有絲毫停車的意向,反而越開越快,踩着油門極速的沖了上去。
我當時一看緊張的不行,提醒他道:「大哥」
一旁的大叔拍拍我的肩膀道:「沒事。」
說話的功夫我們的車已經到了那幾輛吉普車的跟前,但是他們沒有絲毫要攔截我們的意思,我們直接通行了過去。
我當時頗有些驚訝,立馬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後面的那些士兵突然衝上去把路障擺好,把路封死了。
後面的那幾輛警車頓時一個急剎車,相繼停了下來。
我當時看到這一幕睜大了眼睛,頗有些驚訝的看了眼一旁的大叔和前面的曉光,他們兩個人神色緩和,沒有絲毫的吃驚之情。
大叔看出我的疑惑之後沖我笑了笑,道:「怎麼了?他們有人,我們也有人。」
我被大叔這話說的一愣,不知道他說的這句他們有人是什麼意思。
大叔跟我說不用急,一會到了地方再跟我解釋。
說着他看了眼我的肩膀,把自己的衣服撕成條幫我把肩膀扎了起來,暫時止住血。
最後曉光開着車到了一個超市裏面,停好車之後大叔和曉光就叫着我下車了,我趕緊跟在他倆後面往前走去。
他們兩個一直低着頭,大叔也讓我低下頭,估計是為了躲避攝像頭。
他們帶着我去了下一層的地下停車場,接着走到角落裏,徑直衝一輛黃色的轎車走了過來,不知道曉光哪兒弄來的車鑰匙,打開車門之後招呼我們上車,直接發動起了汽車,一加油門衝出了地下停車場。
最後他開着車七拐八拐到了一處普通居民區,環境比較差,人也多,一看就是比較低檔的小區。
停下來之後大叔和他帶着我進了一棟樓,坐電梯到了八樓之後進了一間房子。
我抬頭掃了一眼,發現房子面積不但是非常的老舊,而且有些潮濕。
大叔把我按到沙發上之後從抽屜里找出了一個醫療箱,接着掏出紗布,碘酒什麼的把我的肩膀上的衣服撕開,給我清洗了清洗,給我疼的滿頭大汗。
他看了眼傷口,沖我道:「傷口需要縫合,忍忍啊。」
說着他從醫療箱裏掏出針和線,上手就要給我縫,我嚇了一跳,心想這也不打麻藥嗎,沖他道:「等一下,你就這樣直接縫嗎?」
他這才反應過來,沖我道:「不好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