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回答我媽,而是問她那倆人騎的車的樣式和他們的穿着打扮。
我媽說完我就給眼鏡男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他同樣的問題,眼鏡男描述的跟我媽形容的一樣,也就是說他倆碰到的是一伙人。
我說這事兒不對,哪有這麼巧的,裏頭肯定有問題,眼鏡男說可能真的只是巧合而已,讓我先別想太多,人這不也都沒事嘛。
掛了電話我又問了問我媽詳細的情況,從我媽描述中,我感覺他們不是衝着包來的,很有可能是衝着人去的,不過我不知道既然衝着人去,為什麼下手這麼輕。
我正納悶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是孫瑞洋的,有些納悶,心想他無緣無故的給我打什麼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沒好氣的說,給你爺爺打電話什麼事?
孫瑞洋一點沒生氣,反倒笑了兩聲,語氣輕鬆道,王雨,今天過的還開心嗎?
我心一沉,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問他:「你什麼意思?」
孫瑞洋笑了笑,說:「沒什麼意思啊,聽說你朋友和你媽今天都出了點小意外,想問候一下。」
我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火氣蹭的竄了上來,有些咬牙切齒的壓制住聲音沖他喊道:「孫瑞洋,是你乾的是吧,我操你媽,有用的沖老子來,你要是再敢動我身邊的人,這條命不要了,我也要弄死你。」
孫瑞洋有些陰陽怪氣的說,哎呦,別這麼大的火氣嘛,他們不是也沒有出什麼大事嘛。
說着他話鋒一轉,聲音陰沉道,不過這次沒事,往後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你不是想跟我玩嘛,那我就陪你玩到你玩不起了為止。
我心裏氣的不行,但是極力壓制了下來,腦子裏飛快的權衡着利弊。
沉默了一會,我輕輕地鬆開握着的拳頭,輕聲說:「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們?」
電話那頭的孫瑞洋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哎呦,你這是要服軟嗎,你向來不是很牛逼嘛,別啊,你這樣多沒有意思啊,一點都不好玩。」
我強忍着心裏的憋屈,小聲沖他說:「以前的事算是我做錯了,我跟你道歉,只要你別傷害我身邊的人,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孫瑞洋呵呵的笑了起來,說:「真的嗎,讓你做什麼都行?」
我聲音堅定地說,嗯,做什麼都行。
孫瑞洋說,行,那你明天先來我們班給我磕三個響頭吧。
我聽完差點沒給我氣死,沒說話,電話那頭的孫瑞洋語氣嘲諷說:「你不是說什麼事都可以嘛?就這麼點小事就不行了?」
我說他要真這麼要求的話那也行,不過我從來都只給死人磕頭,還沒給活人磕過頭。
這話給他氣的不輕,說:「那這樣吧,你從我胯下爬過去也行。」
他的要求實在太過分了,我沒有說話。
孫瑞洋說,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別忘記,你可是說過,為了自己愛的人,什麼都可以做的。
說完他哈哈的笑着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無力的垂下手臂,內心滿滿的都是挫敗感。
相信每個年少的時候都有過我這種想法,心比天高,覺得自己生來不同,覺得自己以後肯定會是個蓋世英雄,可以做儘自己想做的事,保護好自己所愛的人,一生豁達,不為俗世所困。
但這一刻,面對現實,我才知道我是有多麼的弱小,別人一句話,就可以隨時讓我失去我愛的人。
那天晚上我都沒怎麼睡着,等到天亮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決定,為了我在乎的人,我可以放棄一切,韓信尚可受胯下之辱,我一介俗人又為什麼不可以呢。
第二天我給孫瑞洋打了個電話,說我想好了,我答應他的要求,但是他以後不許再動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也必須讓劉亮不許再騷擾大白腿。
孫瑞洋猶豫了一下,然後說沒問題,劉亮那裏他去說。
我說行,那我下了早讀過去找你。
孫瑞洋說,別早讀啊,大早上的大家還沒睡清醒,你這樣吧,課間操跑完了你過來行了。
我一聽,這逼真他媽夠壞的,大課間的時候是人最多的時候,他就是為了讓我丟人呢。
第19章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