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笑什麼麼?」
蘇暖咬着唇,伸手去搶被子,他反倒一個歪身子躺了進來,吻了吻她的唇,低吟道:「你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小東西。」
他真是…他可真是…可真是…什麼都說啊…什麼都能說啊…蘇暖窘迫的咬着唇,他的手就捏上她的下巴,皺眉不悅:「傷口都沒癒合,你感覺不到疼?」
說起來…蘇暖真是感覺到疼了,張開嘴扯了扯下嘴唇,口齒不清的問他:「潰瘍了麼?」
「怎麼搞的?」他看到了兩個小白點。
蘇暖嘆了口氣:「我是嘴裏只要有傷口就一定會變成潰瘍的人…」
蘇景淵的眉頭蹙的更深了:「我得給你配個食譜了,等好了跟我練跆拳道,我若不在你就繞着院子跑步。」
「你要回西山麼?」
他注意到胸前襯衫上的小手,不由舒展了眉頭:「就是不回西山,我也有應酬,也要出差,以後可能還得應付妻子…」她的手一瞬間就縮了回去,他皺眉,語氣冷然「怎麼?」
「沒有,不是…我不是…」蘇暖有些驚慌的解釋,卻實在組織不起來語言,咬了咬唇,把手重新放回他胸前:「我能…去上學麼?」
果然年紀小,有些事總需要強調。他舒展眉頭,握上她的小手:「當然可以,你還可以上大學,總不能將來有一天,你離開我…以後連生存都成了問題,是不是?」
蘇暖睫毛顫了顫,笑了起來:「你想的,真周到啊…謝謝…謝謝你…」
看着她這樣的笑容,他有些煩躁的翻起身:「我讓郭媽給你把飯送上來,我先回去了。」
回去?回西山?蘇暖眨眨眼睛,他一覽無遺的不悅讓她理智了保持了沉默,又一躊躇,起身給他整理衣服:「路上小心…」
他危險的眯起眼看着她,抓住她整理衣服的手,冷冷道:「除了不觸犯我的底線,你用不着學她們那套,做你自己,那才是我喜歡你的地方,明白麼?」
蘇暖唇瓣翕動了幾下,垂下手,閉了閉眼,而後揚起嘴角,展露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知道了,那你走吧!」
他抬手附上她的臉,輕輕摩挲:「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不要違背,知道麼?」
「知道了知道了。」蘇暖繞道他身後往門外推:「再不走天就黑了,路上該不好走了!回頭見呀!」
蘇景淵也配合着調笑:「臉色變得這麼快啊?」
「是呀,你不是說表現好有獎勵的麼?請給我折現下次帶來吧!」
她一直,送他出了別墅的門,閉着眼睛任他親吻額頭,與他告別的笑容在門關上那一剎,徒然荒涼。
晴人…原來是種如此痛苦,而悲哀的職業。
「小暖?小暖?」
「啊,是!」
郭媽一連叫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覺得臉上涼涼的,郭媽粗糙有些乾枯的手就撫上她的臉:「別難過,孩子,少爺還會回來的。」
或許是這雙手太溫暖,也或許這聲音太親切,她不覺間,就已經淚流滿面。
蘇暖喜歡郭媽,也喜歡嚴伯。
郭媽在副樓後面開墾了一大塊菜地,已經種了蘿蔔,芹菜,香菜,跟小白菜,哦對,還有油菜跟菠菜。
蘇暖只要閒下來,就跟着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拎着小桶澆菜地,有時也跟着嚴伯拽着一根長長的橡膠管給草坪澆水。
四月末時,那棵櫻花長了滿樹綠油油的葉子,也打了滿樹密密麻麻的花苞。
蘇暖感嘆它的長勢,好像它光禿禿的樣子還是昨天,一夜之間就成了如今的含苞待放了。
她給櫻樹量了樹幹的寬度,25厘米。
又給自己量了量身高,一米六三,比還是…江淺的時候,長了一厘米。
下午近黃昏,蘇景淵來了。
帶着一男一女兩個人。女人三十九,保姆;男的四十一,司機。
對於他的到來,蘇暖並沒有表現的特別歡呼雀躍,僅僅像是一個朋友來訪那樣,端茶倒水的招呼了一番,就又去拖着橡膠管給草坪澆水了。
蘇景淵站在二樓的露台上,看着嬌小的她拖着一根橡膠管,到處跑着撒野的往周圍綠植里胡亂甩水流,就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這
(10)漸入此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