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淵篇】
作為晴人,她很多變。
既可以溫柔嬌嗔,讓人不由溫柔似水;也可以頑皮擰抗,讓人征服欲十足;更可以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惜,愛若珍寶;有時也會故意惹怒,引他困獸發狂。
在她的身上,不論哪一種姓愛,他都能體會到直達心底的溫暖,酣暢淋漓。
蘇景淵時常在想,他是否無形中,將她養成了一隻專磨自己的小妖精。
這種想法大概是她變化的唯一解釋。因為她的第一次,她之後的每一次,無一不是在他的床上,他的身下。他引導了她的每一點成長,帶動了她的每一點進步。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可以很驕傲的告訴所有人,這個小晴人,是自己手把手,調/教成了最適合自己的。
她的身份,可不單單是晴人這樣簡單。
除了姓,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其他,比如友情。
作為朋友的蘇暖,她待人的方式讓人舒坦溫馨,她尊重你的孤獨,卻又讓你不再孤獨。
在她面前,他可以是殘暴的,也可以是孩子氣的。她可以像一葉小舟,坦然又堅強的承受你狂風暴雨的肆虐,也可以像冬日暖陽那樣,包容溫暖你所有的無理。
作為一個學生,她從來沒有因為他給的優渥而失去自我,就像一個完美的中學生。沒有奢侈品,沒有妝容,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她的校園生活不乏同學間的嬉笑打鬧,時常興奮的給他講最近的趣事,讓人心情也不禁跟着她的歡快繽紛愉悅。
她還會像個孩子一樣,揮着優秀的成績單,向他索要最合理的獎勵。那是一種類似親情的依賴,與晴人間予求的矛盾結合。
她總是會讓他充滿驕傲,忍不住就想要給她最溫暖的一面,可她又總是故意激你露出最最殘暴的陰暗面,她說:「在我這裏,你不需要隱藏真實的自己。」
他已經不記得那一瞬間,撞擊心臟的那種感覺了。
高考志願填寫前一天,她問能寫國外的大學麼?
他說:可以,但是不准去。
她就哀怨的說他『法丶西斯』『霸道獨丶裁』然後填了一個京大。
他問:為什麼不是清大?
她沒好氣兒的瞪着他,說:我怕再挨任慧一巴掌。
這孩子的記仇程度真是讓他哭笑不得,忍不住就揉進了懷裏,與她承諾:這世間除了我,再沒人能將你欺負到哭。
她紅着一張番茄臉,一向膽兒肥的嗔了他一聲「混蛋」,卻讓他心情好到了不可思議。
她的畢業禮他沒能去參加,作為補償,他贈送了一個『什麼都可以』的條件。
她說想要一棵櫻桃樹。
他問為什麼?
她說為了吃到最新鮮的櫻桃。
他問,為什麼要一棵18年的櫻桃樹?
她說太年輕了櫻桃不好吃。
他問為什麼要栽到櫻花樹旁邊?
她說這裏陽光獨好。
儘管她的回答一句也沒有按照他心裏所想,但那天,他仍舊給了她自己最溫柔的旋律。
他親自去q市選了一株最好的櫻桃樹,連夜動用直升機運送回京,看到她驚喜的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雙比星辰還璀璨的眼睛,忽然就理解了烽火戲諸侯那一位的心情。
他還陪着她挖了半宿的枝樹坑,沒有姓愛的夜晚竟也過的出奇痛快。
於是,她遲來的畢業合照,是在他的同齡樹下完成的。
櫻花庭從此就多了一棵與她年齡相仿的櫻桃樹。每年櫻花繽紛落盡後,櫻桃樹的花季便接力而來,會在之後生出滿樹青果,然後到了夏中,就會墜上滿樹紅紅櫻桃。
郭媽常說,櫻花樹是他,櫻桃樹是她。少爺只可觀賞,小暖卻可以吃。
是呢,小暖,是可以吃的,只有他才可以吃的。
【楊萬里篇】
楊萬里對蘇暖很好奇。
以他對蘇景淵的了解,他不是個容易對女人多持久的人。
從前,在沒有晴人協議的情況下,這貨居然跟她保持了將近四個月的關係,這本身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原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玩了個『養成遊戲』,卻不想過了一年又一年,這場遊戲似乎朝着不可控制
《第一卷》贈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