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觀狠狠瞪他:「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被原諒!我姐是心軟善良,但她沒有聖母屬性!」
方立看着她憤然的臉,沉默了許久,問道:「如果一個男人,愛到失去你就生無可戀,終生不娶直到跟你埋在一起,你覺得他曾經的『不敢愛』,值得原諒他麼?」
「我不會,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遍體鱗傷的等在原地?」
「老闆娘沒有等在原地,現在是我們老闆在追她!」方立糾正,又覺得說不清楚:「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們老闆是那種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愛到死的瘋狂物種,你是沒見過他一個人發瘋。」
「有一次,他在公司通宵加班,三天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好不容易睡着,一個雷就醒了,拿着衣服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兒,忽然就靠着牆紅了眼,說小暖害怕打雷……」方立想起那時看到的畫面,也忍不住心疼。「老闆娘是走的灑脫了,活着的人有多痛苦啊?多少次老闆喝醉了,都是邊喊她的名字邊哭,一個大男人哭成那樣,你不動容?」
陸觀觀腦補出了零星畫面,不覺打了個寒顫,實在想像不到那個如今報紙上形象高冷寒涼的蘇景淵掉眼淚的畫面,何況是哭着喊誰的名字?她通體惡寒,「我又沒看見,我怎麼知道動容不動容?再說……誰死了?」
她猛然意識到了重要問題,不可置信:「你該不是說,我姐詐死逃跑到這兒來的?」
方立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不是,我就是說說……」
「你糊弄不了我,我是**作家,小說題材從來都是來源於生活,我接受能力特別強,作為女主的妹妹,你理應讓我知道真相。」陸觀觀盯着他目不轉睛。
方立岔開話題:「你是不是還兩說呢,等你是了我再告訴你,不然你去問我們老闆,問老闆娘也行!」
反正事情不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一條保密協議會讓他直接gameover的。
陸觀觀就問他:「你是你們老闆的司機,還是秘書啊?」
「我是老闆娘的司機……」兼保鏢。
「司機啊……」陸觀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嘖嘖嘴:「我看你像你們老闆安排在我姐身邊的監視器,他現在是有多怕我姐再跑了?」
「那倒不是,老闆是怕老闆娘出意外,你知道的,老闆被老闆娘的『人身安全』嚇到過,現在有點兒神經質。」反正老闆在前面車上聽不見,他吐槽一下也無妨。
陸觀觀暗自沉思,從簡短的聊天中捕捉到了一定量的信息,第一感覺的猜測來的有些不可思議,但並不驚世駭俗,從某一角度上來看,甚至很合情合理。
不然,你說世道生活這麼艱難,薄涼姐又那麼年輕,孤身一人在L市古鎮買下客棧,又資助孤兒院,她哪來的身家?雖然她說過從前給誰當過契約情,但隨手就是幾千萬也太大方了,如果這個人是蘇景淵……嗯,一切就都非常合理了。
只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薄涼姐要用詐死來遁走呢?
(120)只是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