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蟲一出,花紋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的可怕,那種毫無血色的蒼白簡直就像是他全身的精血都被抽掉了一樣……
雲海嵐目光一寒,手下的手指波動的更快,叮叮咚咚的琴聲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朝着那飛蟲蜂擁而去。
那些血色飛蟲一看就知道很不簡單,雲海嵐也不傻,當然不會任憑那東西靠近。
他琴聲似潮,一浪拍打着一浪,接連不斷的打在那些飛蟲的身上。
可那些血色飛蟲卻仿若悍不畏死一般,明明已經有不少的飛蟲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了,可剩下的那些卻還在不斷的朝前飛着,並且像是『啃食』一樣,在雲海嵐的陰力浪潮中,硬生生咬出了一個缺口。
眼看着飛蟲如此犀利,那花紋男子一招手,將黑煙收了回來,籠罩在飛蟲的身上。
那些飛蟲受到了黑煙的加持,頓時啃的更歡了,侵蝕的速度越來越快,朝着雲海嵐所處的方位不斷的推進。
那花紋男子見狀頓時眉開眼笑,拉着小金跟在飛蟲的後面,也開始不斷的隔空發出攻擊。
小金的攻擊力很糟,幾乎不會給雲海嵐造成傷害,可他很陰險的專門朝着雲海嵐的雙手使勁,雲海嵐在彈奏的過程中難免受到一些影響,防禦圈頓時又朝後讓了半步。
雲海嵐神情不變,雙手入行雲流水般在琴弦上波動,悠揚的曲聲夾雜着殺伐之氣,絲絲縷縷不斷蠶食籠罩在飛蟲上方的黑煙,那黑煙在殺伐之氣的侵蝕下,不斷的縮減,可那飛蟲卻在黑煙的掩護下,進一步啃食雲海嵐的防禦圈。
&哈,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小金的目光在雲海嵐身前的那具古琴上一掃而過,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神情。
&憑什麼我們這些野生的陰兵就活的如此辛苦,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年,攢下的錢還不夠買一部不入流的功法,而你們這些傢伙走了狗屎運的傢伙卻偏偏能夠得到師長的照顧!憑什麼!!!」小金嘶吼着,看向雲海嵐的目光活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雲海嵐扯了扯嘴角,小金這話說得好沒道理。他運氣好怎麼了?運氣好就該被你殺,被你打劫?
如果可以,雲海嵐也想問一句,憑什麼?就憑你吃了苦?就憑你遭了罪?
人生在世,誰沒經歷點磨難?
遠的不說,就雲海嵐自己還不是天降橫禍,莫名其妙的被隕石給砸死了?真要委屈的話,雲海嵐也很委屈啊!
可那又怎麼樣?雲海嵐還不是自己熬過來了!
這小金不過是覺得以打劫的方式來錢更快罷了,說什麼嫉妒他運氣好有師長還不都是藉口!
不過小金這麼一說,雲海嵐倒是明白為什么小金會對他們下手了,說來也是他大意了,想要購買功法自然需要大量的冥石,雲海嵐本身並沒有那麼多錢,只是想先問問,好給自己定個目標,可小金不知道啊,他還以為雲海嵐已經準備好了前,自然將之視作肥羊,所以才想方設法的把他騙到了這個院子裏,準備下手。
雲海嵐暗自嘆息一聲,這幽冥界果然是十分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入別人的陷阱,以後自己果然還得更加謹慎才行。
嗡——
那群飛蟲眼看着便將雲海嵐的防禦圈突破了,那花紋男子臉上也露出了明顯的喜色。
驅動這些飛蟲對他來說負擔極大,若是不能建功的話,那他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你馬上就要死了,等你們死後我們就立刻遠走高飛!說起來還真要謝謝你啊,把那幾個蠢貨都殺了,這下子我們就可以少分幾份了!」小金狂笑道。
雲海嵐抬頭看了他一眼,那平淡的神情讓小金看的極為不爽。
前幾次設伏的時候,他們都進行的非常順利,眼看着那些前一刻還仗着有錢自己大呼小叫的傢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那種扭曲的滿足感讓小金覺得比晉級還爽。
可偏偏今天卻怎麼都不順利,無論是他一開始的偷襲還是此時雲海嵐的冷靜,都讓小金有種不祥的預感。
小金冷下臉,咬着下唇說道:「哥,趕緊把他們解決掉,我感覺不太好!」
&那花紋男子應了一聲,臉上猛的浮現一股潮紅,緊接着又變得蒼白無比。
那些飛蟲頓時如同磕了藥一樣瘋狂起來,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