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要麼就是沒本事,要麼就是個狠角色!」費仲此刻對姬昌的表現感到震驚,同時心底里暗自盤算起來,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費仲不知的是,姬昌此刻心底在流血,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姬昌的忍耐力絕對是一流的。
費仲待姬昌將所有的肉丸子吃完後,便回朝復命,帝辛正與寵臣尤渾於顯慶殿弈棋。
「費愛卿,情況如何?」
費仲此刻奏道。「臣奉旨將肉餅送至羑里,姬昌謝恩言曰:『姬昌犯罪當死,蒙聖恩赦以再生,已出望外;今皇上受鞍馬之勞,犯臣安逸而受鹿餅之賜,聖恩浩蕩,感刻無地!』跪地上,揭開膳盒,連食三餅,叩頭謝恩。又對臣曰:『犯臣姬昌不得面覿天顏。』又拜八拜,乞使命轉達天庭。今臣回旨。」
帝辛聽費仲之言,對費仲道。「姬昌素有重名,善演先天之數,吉凶有準,禍福無差;今觀自己子肉食而不知,人言可盡信哉!朕念姬昌七載羈囚,欲赦回國,二卿意下以為如何?」
費仲想了想,奏道。「昌數無差,定知子肉。恐欲不食,又遭屠戮,只得勉強忍食,以為脫身之計,不得已而為之也。陛下不可不察,誤中奸計耳。」
帝辛微微頷首,笑着道。「姬昌若是知道那是伯邑考的肉,朕覺得他絕對不會吃的……」
頓了頓,帝辛繼續說道。「昌乃大賢,豈有大賢忍啖子肉哉。」
費仲與尤渾對視一眼,他們才不信帝辛說的話是真的,費仲不由的再次開口。「姬昌外有忠誠,內懷奸詐,人皆為彼瞞過,不如目禁羑里;似虎投陷穽,鳥困雕籠,雖不殺戮,也磨其銳氣。況今東南二路已叛,尚未懾服;今縱姬昌於西岐,是又添一患矣。乞陛下念之。」
帝辛看着費仲和尤渾,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他知道費仲和尤渾已經被他的霸氣所懾服,尤其是帝辛那無所不能的手段,更是深深的震撼了費仲和尤渾,他們現在對帝辛正所謂的是一心一意的,絕對不敢有絲毫的膽怯之意。
「二卿所言極是。」
帝辛繼而微微頷首,在棋盤上落子,將尤渾的退路全部封死,一着出,尤渾滿盤皆輸。
尤渾滿是駭然,他知道帝辛棋藝高超,但他也在竭盡全力的去做,可是依舊是被帝辛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完殺,一點機會都沒有給。
「不過朕希望二卿這樣去做……」帝辛緩口氣,看着費仲和尤渾,淡淡的說起來。
費仲和尤渾聞言猛地一震,他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般簡單的,帝辛定是有後手段的,只是他們不解,帝辛為何要放虎歸山,這難道……
費仲和尤渾不懂也不敢絲毫的反駁,畢竟帝辛所說的就是聖旨,誰都無法去做改變,尤其是帝辛究竟想要去做什麼,誰都不清楚,他們也不敢多言,生怕到時候惹惱了帝辛,被帝辛給坑爹到死。
「微臣謹遵陛下密旨。」費仲和尤渾慌忙起身,跪倒在地,恭敬的道。
帝辛微微頷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記得此事一定要辦的漂亮一些,堅決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帝辛呼口氣,看着費仲和尤渾,淡淡的說道。
「臣等明白。」
費仲和尤渾此刻都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不知道帝辛打的什麼算盤,但是他們知道姬昌完了,整個西岐也完了,在他們看來,只要是被帝辛算計的,都將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去吧。」帝辛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朕也要消沉一段時間……」
兩人沒敢有猶豫,雖然不懂帝辛話中的意思,但是他們也都沒有去多問,都欠身倒退着離開。
……
次日,帝辛喝的酩酊大醉,群臣朝議卻遲遲未見帝辛,當駕官只言陛下受了刺激,喝的有點多,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又是一日,帝辛依舊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
接下來連續七日都未曾上朝,群臣再也坐不住了,由鎮國武成王黃飛虎和亞相比干為首,進宮求見帝辛。
龍衛和虎衛將兩位大人擋在外面。
「龍衛、虎衛,老臣有件事想問一下,不知陛下現在何處?為何接連七日都未曾上朝?」亞相比干有些疑惑的朝龍衛問道。
「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