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城內,西伯侯姬昌的病勢日日沉重,有加無減,看看危篤,尤其是姬昌此刻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時而失魂落魄,就好似已經癲狂一般。
群臣都駭然,搞不懂姬昌為何出征北地,凱旋而歸自身怎會如此這般不堪。
可是病榻上的姬昌很清楚,此刻即便是他想恢復,亦是沒辦法,他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而且精神力好似不受控似的,整個人處在一種癲狂的狀態,有的時候他居然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他想的和做的卻完全不符合常態。
姬昌此刻不得不感激蘇哲,若是沒有蘇哲,他或許都無法窺破他們的陰謀詭計,不過姬昌實在是難以相信,每次他的兒子姬發出現在病榻前,那噓寒問暖的樣子,總是讓姬昌忍不住懊悔痛苦,若非姬發這傢伙喪心病狂,他也不至於如此,他的長子伯邑考也不至於死去,這一切都全怪姬發……
可是他現在又沒有辦法,即便是他現在處在巔峰狀態,依舊是無法對付有着闡教這座大靠山的姬發,闡教那些練氣士的手段上天入地詭異的很,絕對不是普通人就可以媲美的,也非誰都可以能夠抵抗的。
姬昌此刻也甘願任命,雖然姬發受控於闡教,對父兄做出如此下賤的手段,可如若西岐能在姬發的手中騰飛起來,能真正凌霸天下的話,那一切也都是值得,可是他也同樣的不甘心,他其實總體而言對姬發是失望之極。
姬昌躺在床榻上,想了很多,也掙扎了好多次,最後他選擇任命,不過臨死前他需要見幾個人,當然姜子牙和姬發是肯定要見的,總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其後他還需要去見蘇哲和太任,有些事情需要交給他們去做。
姬昌再次恢復清醒,不由的朝侍奉在旁邊的侍女吩咐道。「去宣丞相進宮。」
姜子牙此刻正在與姬發閒聊,此刻聽到姬昌恢復清醒,便朝姬發微微前身,隨着侍女入內殿,至龍榻前,跪而奏道。「老臣姜尚奉旨入內殿,問候大王,貴體安否?」
西伯侯姬昌看着姜子牙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內心一陣無力,不過他此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微微頷首。「孤今召卿入內,並無別論。孤居西北,坐鎮兌方,統二百鎮諸侯元首,感蒙聖恩不淺。方今雖則亂離,況且還有君臣名分,未至乖離。孤伐侯虎,雖斬逆而歸,外舒而心實怯非。亂臣賊子,雖人人可誅,今明君在上,不解天子而自行誅戮,是自專也。況孤與侯虎一般爵位,自行專擅,大罪也。自殺侯虎之後,孤每夜聞悲泣之聲,合目則立於榻前。吾思不能久立於陽世矣。今日請卿入內,孤有一言,切不可負:倘吾死之後,縱君惡貫盈,切不可聽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違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見。」
姬昌故意這般言語,為的就是刺激一下姜子牙,當然他知道姜子牙不會聽他的,但是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去明言的。
姬昌很清楚,闡教之所以將姜子牙派來,無非就是為了讓西岐與大商征伐,他們好從中出手,繼而挑選出三百六十五正神,要是西岐退而不戰,大商還是大商,那下一個氣運爭奪截教將完勝,他們闡教依舊是占不到絲毫的便宜。
姬昌道罷,淚流滿面。
姜子牙此刻跪而啟道。「臣荷蒙恩寵,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負君言,即系不忠。」
「汝去將姬發宣進來,孤有話要對汝二人說。」姬昌此刻看着姜子牙那番言語,嘆息一聲。
片刻後,姬發遂姜子牙至,姬昌深吸口氣,看着姜子牙和姬發,微微說道。「我兒,我死之後,吾兒年幼,恐妄聽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縱天子不德,亦不得造次妄為,以成臣弒君之名。你過來,拜子牙為亞父,早晚聽訓指教。今聽丞相,即聽孤也。可請丞相坐而拜之。」
姜子牙和姬發聞言都為之一愣,有些搞不懂姬昌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亞父還請上座。」還是姬發先反應過來,此刻慌忙朝姜子牙欠身道。
姬發現在需要完全依託於姜子牙,若是沒有姜子牙他都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做,畢竟有些事情已經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掌控,他現在這番樣子,若是與帝辛比起來,還是太弱小了,即便是現在帝辛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似的,整個的變得昏庸,但是他依舊不是對手,況且帝辛身邊的能人異士甚多,若是沒有闡教他們在背後支持,姬發打死
第495章:垂死的西伯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