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榮現在後悔到了極點,他不曾想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般的田地,原本他覺得只要是他的兩個兒子韓升和韓變掌控好了,那姜子牙他們定當遭到極其兇猛的屠戮,那是不可開交的屠戮,是最瘋狂的屠戮,誰都無法控制的。
韓榮腸子都悔青了,這次的失誤直接就讓他們韓家斷子絕孫,徹底的失去了一切的希望。
韓榮此刻內心的疼痛無以復加,誰都無法體會此刻他的心情,那是極其慘烈的。
「都怪我,都怪我!」韓榮撲倒在桌子上,痛苦流涕。
可是他即便是再如何,也是無濟於事,韓升和韓變的死已經是既定的事實,誰都無法改變,這個誰都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去體悟的,但是有些事情是真的無法去真正的感悟,這點誰都無法改變這個。
正當韓榮憂疑痛苦之際,忽然外邊又有傳令官傳信道。「啟稟總兵,有一陀頭來見。」
韓榮聞言不由得一愣,繼而深吸口氣,他現在喪子之痛,整個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不過聽到有頭陀在,他也僅僅是點點頭。「請來。」
韓榮已經隱隱猜到,那頭陀或許是什麼能人異士,前來想助於他的,可是他現在的心情真的是不在位,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很難去掌控的,也很難去抉擇的。
但是韓榮之所以有了興趣,完全是抱着搏一把的心態,即便是無法殺死姜子牙,無法將西岐的大軍擊退,他也要跟西岐大軍搏一把,就算是臨死前替他的兩個兒子報仇雪恨了。
片刻間,那道人被傳令官請進府,那頭陀至殿前打稽首,一副謙虛的朝韓榮道。「韓將軍,貧道這廂稽首了。」
韓榮聞言上前,深吸口氣,也沒敢去擺架子,直接恭敬的道。「道者請了!道者至此,不知有何見諭?」
那頭陀此刻深吸口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至少是神色也開始有了微微的怒意。「將軍不知,吾有一門徒,名喚韓升韓變,竟不知何故喪生於;特至此為他報仇雪恨。」
「啊……」韓榮聞言頓時臉色大變,他雖然尚不知對方大名,但是他隱隱已經猜測來者是誰,不由微微欠身抱拳道。
「敢問道者高姓?大名?」
那頭陀道人微微一笑道。「貧道姓法,名戒。」
韓榮聞言慌忙欠身,繼而恭敬的道。「還請道者替吾二子報仇雪恨。」
韓榮之所以如此,第一是眼前這道人有些仙風道骨,再者此人乃是他兩個兒子的師尊,那麼他的手段會更加的神通廣大,到時候難無法將姜子牙擊殺,這才是韓榮最想看到的。
韓榮想到此處,不由得慌忙請那法戒上坐。
法戒不謙,也不客氣,直接欣然上坐。
韓榮此刻深吸口氣,他知道現在既然法戒來了,那就意味着有些事情還是可以為之的。「姜子牙乃崑崙道德之士,他帳下有三山五嶽門人,恐不能勝他。」
韓榮不愧是戰場上歷練出來的,現在玩的就是刺激的手段,也就是欲擒故縱,刺激法戒將他的怒火和激情都徹底的激發出來。
法戒聞言一愣,他如何聽不出來韓榮話中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有去生氣,也沒有去上火。只是態度極其肯定的到。「徐將軍放心,我連姜尚俱與你拿了,以作將軍之功。」
韓榮聞言不由得駭然,繼而慌忙軌道再次,朝着那法戒恭敬的跪地道。「若如此,乃是老師莫大之恩。末將在此先叩謝道長了。」
韓榮此刻頓了頓,繼而慌忙問道。「老師是素,是葷?」
法戒微微一笑,繼而微微頷首道。「持齋。我不用甚東西。」
就這樣子,韓榮為法戒準備好了廂房,就這樣子一夕無詞。
而就在這時候,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猛地睜開了雙目,繼而看向了進來的殷發。
「你如今養的傷痕痊癒,你可先下山。」
殷發此刻不由得領師命,方欲下山,真人開口道。「你且站住。當日玉虛宮掌教天尊也曾贈子牙三杯酒;你今下山,我也贈你三杯如何?」
殷發不由得感謝,太乙真人命金霞童兒斟酒過來,贈殷發頭一杯酒;殷發謝過,一飲而盡。
太乙真人袖內取一枚棗兒遞與哪咤過酒。同時太乙真人嘴角浮起一絲怪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