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碧胭聽了薛靈嫵的要求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薛靈嫵拍拍她的肩讓她放心,指了指身後的印雪卿道:「你不信我,還不信印公子嗎?」
「沒問題!瞧好吧!」果然一提起印雪卿,碧胭立刻答允。薛靈嫵看她屁顛兒屁顛兒地表情嚴重懷疑當初她一個千年蛇妖怎麼就甘願給娘當丫鬟,是不是因為看上爹的美貌了。
「你又瞎想什麼呢?」印雪卿看薛靈嫵的嘴角又開始邪惡地抽起,便知道她又在天馬行空的瞎聯想了。「那兩個捕快和你大伯母出來了,竇娥,你還不快點去洗刷冤屈?」
薛靈嫵狠狠白了印雪卿一眼,顧不上跟他拌嘴,上前一步問那兩個捕快有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是賊,沒想到那倆人對視一眼,竟一鎖鏈將薛靈嫵鎖了起來!
「喂!你們幹什麼!」薛靈嫵立刻炸了毛,大吼道。
「幹什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自然是鎖你去官府問話了!」那捕快把眼睛一瞪,和狠狠地說道。
「什麼人證物證?想抓人,拿衙門的牌票來!」楚松橋愛女心切,一把扯過捕快手中的鎖鏈,從薛靈嫵身上除下,無比厭惡地丟在地上。
「爹爹,你……」薛靈嫵從未見過爹爹大聲同別人說過話,這次為了她竟同衙門的人吵了起來。
「人證是我!物證是這些銀子!你還護着你女兒?大老爺不在家,我就是薛府管事的,薛靈嫵這個丫頭敢偷我房裏的錢,你不讓衙門處置,好,來人,請家法!」大夫人擠過來,大聲說道。
「請什麼家法?大哥是出了門不錯,但我倒不知道,薛家改了規矩,你一個女人也能行家法了!」薛雲容慢悠悠從人群後出來,身子擋在薛靈嫵面前,盯着大夫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以前她和自己相公是不願處處與人為敵,搞得薛家狼煙四起的。但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站出來了,總不能任人冤枉自己女兒。
大夫人看着這位薛三小姐,突然有些露怯,薛雲容雖然性子剛硬,脾氣暴躁,但卻是個極省事的,平日裏與人來往甚少,也不會起什麼衝突。自己平日裏挑過不少事,這位三小姐都當沒聽到一樣。久而久之,她都快忘了薛三小姐才是薛家的主人之一,她不過是嫁進來的媳婦而已。
「爹娘,你們不必着急,我知道是誰偷了大伯母的東西。」薛靈嫵見娘親劍拔弩張的,生怕她抽出雞毛撣子暴打大伯母一頓,趕忙開口道。
「你知道?」眾人齊聲問。
「是,我知道。」
「是誰?」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大家先跟我到房裏去。」薛靈嫵邁步進了大夫人的房間,卻在門口站住了腳。將房門背後的門栓取下來給眾人看。
「這門栓上有一些毛糙的刮痕,一定是有人晚上偷偷用刀片一類的東西從外面撥開的。」薛靈嫵按印雪卿告訴的線索一一道來。
「還不是你撥開的。」大夫人咕噥了一聲。
薛靈嫵沒理會她,她怎麼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法?溜門撬鎖這種事,根本不勞自己動手,吩咐一聲,碧姨手底下的一眾小爬蟲們排着隊幫她溜進去開門,輕而易舉的事。
「首飾匣子是放在梳妝枱最下面一層的,抽屜邊緣還有地上有一些散落的胭脂香粉,就說明那人拿匣子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梳妝枱,打翻了一盒香粉,那粉散落下來,雖然後來被人收拾好了,但還是有一些沒清理乾淨。也許那人的衣袖也沾了一些。」末一句薛靈嫵自言自語地輕聲念叨出來,瞥了大夫人身後那人一眼,他果然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袖。
哼!狐狸尾巴這麼容易就露出來了,還學人家偷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隻首飾匣子。大家仔細看,匣子的鎖扣上有一點已經乾涸的血跡,看到沒有?就在這裏。」薛靈嫵捧着首飾匣子給那兩個捕快看。
「指錯了,再往右一些。」印雪卿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薛靈嫵慌忙移了移手指,其實她剛才根本沒找到那個血跡,只是按印雪卿告訴她的做罷了。
「這血跡並不多,賊人應該只是劃傷了手指。」
「那只要看看家裏誰的手指上有傷不就找到兇手了?」那捕快總算反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