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空的?」素純驚訝地望着薛靈嫵,似乎聽不懂她的話似的。
「是,什麼都沒有。」薛靈嫵是無比的沮喪,頂着巨大的心理壓力好不容易盜了人家的墓,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這種心情就好比你歡天喜地的搶了一個肉包子,吃啊吃的發現它竟然是個沒餡兒的饅頭。
「怎麼會這樣?我親手將夫人入殮的!怎麼可能會是空的?」素純的驚訝漸漸成了驚恐,是啊,任誰知道這件事都會害怕吧。薛靈嫵到現在都覺得後背一陣陣冒冷氣,生怕肩上突然搭上一隻乾枯腐爛的手,招呼她說:「姑娘,你找我?」
「這件事越來越詭異了。不過你放心,我們還會繼續查的。」薛靈嫵安慰素純道。
「喲!這不是饅頭妹,你來這裏做什麼?找我的嗎?」琉靈修晃悠着從一旁的長廊出來,厚顏無恥地湊到薛靈嫵跟前笑眯眯地說道。
「你怎麼還沒有走?一直賴在別人家像什麼話!」薛靈嫵使了個眼色給素純,她忙匆匆走開。
「你找素純姑娘幹什麼?」琉靈修看着素純離開的背影,嘆口氣道:「這姑娘生的是個好模樣,就是每日都垂頭喪氣的,不好,不好。怪不得還嫁不出去。」
「你管的事兒還真是多。」薛靈嫵不滿道,「你今天怎麼這麼閒?不去找你的胭脂姑娘喝酒去了嗎?」
「我聽着這話怎麼酸溜溜的呀,饅頭妹,你該不是吃醋了吧?」琉靈修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他每次笑得時候動作都很大,笑意從眼睛起,到顴骨、嘴角甚至是肩膀和整個身子。薛靈嫵覺得他一笑整個人都在笑似的。不,應該是一棵隨風得瑟的樹。
「幼稚。」薛靈嫵懶得跟他打嘴仗,發現印雪卿常形容自己的這兩個字倒是用起來格外順溜。
「你還在查那個案子嗎?有什麼線索了沒有?」
「這是衙門的機密!不能告訴你這個閒雜人等。」薛靈嫵嘴硬道。
「真是小氣。」琉靈修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我才不稀罕知道,知道的越多越發愁啊。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薛靈嫵此刻也想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那就不用煩成這個樣子了。
琉靈修抬起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太陽真是好啊。你還打個傘做什麼?不過你這嬌嫩的小臉蛋是不能常曬,曬多了脫了皮可就不好看了。」琉靈修笑着猛然向薛靈嫵靠過來,似乎想摸一下她的臉。
「喂!你離我遠點!」薛靈嫵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躲,可是鼻子卻嗅到了一些異乎尋常的味道。
「嗯?」她順着那個味道向前,這味道似曾相識。
「饅頭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原來你是喜歡自己主動嗎?」琉靈修看着湊到自己胸前的薛靈嫵壞壞地笑着道。
薛靈嫵抬頭,正迎上琉靈修低垂的眼睛,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竟扎在了琉靈修的懷裏,頓時羞紅了臉,退開一大步,大吼道:「誰主動了?!」
「那你剛才是在做什麼?」
「我……我……」薛靈嫵突然結巴起來,不必抬手摸,她也知道自己的臉此刻已經紅到了耳朵根。
「我是聞到了你身上的香味,所以才……」
「咦?你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嗎?」琉靈修抬起衣袖自己嗅了嗅,問道。
「誰說我喜歡了!」薛靈嫵又開啟了咆哮模式。「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只是覺得你身上的香味很像蘭一別院裏的味道。」
「哦,可能是那天去的時候衣服上沾到了那裏的花粉吧?」
「不對,他已經換過衣服了。」印雪卿突然道。
「我都沒發現,你怎麼連人家換過衣服都注意到了?」薛靈嫵頓時警覺,眼睛溜到印雪卿身上道。
「你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印雪卿不耐煩道,「就你這樣的怎麼能當捕快?線索都被你漏過去了。」
「我哪有?我剛才不是聞到了嘛。」薛靈嫵有些不樂意,反駁道。
琉靈修看着不住自言自語的薛靈嫵暗自惋惜,這姑娘生的一副聰明像,只是這腦子總感覺有些問題。
「從我們去蘭一別院到現在已經過了幾天了,這香味不可能還這麼持久,一定有蹊蹺。說!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偷到了蘭一別院?還是你根本就同這件案子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