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沒錯,這也是問題嚴重所在。」
點了點頭,枯琴武神的話認同了杜月笙的猜測:「本就是實力深不可測的十尾仙狐,奪舍琉璃萬華之體,若是讓她逃出至尊學院修行些許時日,怕是我們這幫紅袍武神都不夠人家殺的……
最關鍵的是,仙狐以狡猾詭詐著稱,若是有朝一日被那傢伙破掉封神印,我猜測學院很難第一時間留住它!
甚至,到時很可能連看穿它已破封神印的端倪都難,畢竟……當年一位紅袍長老,就是慘死在它的幻術仙域當中。
我一直懷疑,那傢伙每次稍稍突破封神印的時候,是不是故意將琉璃的瞳孔變紅,以此來迷惑本尊……」
短短的幾句話,卻無不彰顯着十尾仙狐的恐怖,就連一向樂觀自信的杜月笙臉上都升出凝重,那傢伙可能用瞳孔變紅來欺騙堂堂枯琴武神,那就更有可能……隱瞞自己突破封神印的進度!
難怪,饒是下限奇高的枯琴武神,如玉精雕的側臉都寫滿難得的陰霾,回頭望了一眼杜月笙,才嘆道:「哎……本來這些話,該等你出師獨當一面的時候再告訴你,畢竟是學院三大禁忌之一,現在告訴你,除了不必要的壓力外太過多餘。
只是,重鑄封神印之事牽扯甚多,就連我都樂觀不起來啊……
千年前的前輩能做到,但千年後的今天卻不一定,比起師尊他們,我們還太過年輕了。」
相處的半天當中,杜月笙第一次在枯琴神色間察覺到無奈,不禁皺眉道:「既然如此,何不請動各位武神師尊,一同重鑄封神印呢?」
話未說完,就見枯琴吐槽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家……不對,咱們枯琴殿那位,早就駕鶴西去咯。<>
剩下的幾位,出於種種原因,怕是最後能出面的連一半都不到,況且……
穿上這身武神紅袍,自然就要扛起武神的責任!月笙,你說為師說的對麼?」
「……對是對,不過。」
望着一臉嘚瑟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超然地位的枯琴,杜月笙很想說,不過師父你即便說如此慷慨激昂的話也完全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和偉岸輝煌沾邊的形象啊!
領略了封神印的恐怖之後,杜月笙心底只剩最後一個疑問:「話說……這麼多年,就沒人嘗試着徹底封印仙狐麼?」
「當然有!畢竟前任院長那老蠢貨退位之前放出話,只要能破掉學院三大禁制任何一個,紅袍加身,封為武神!足夠吸引那幫不知死活的蠢貨了……」
望着翠竹林,枯琴忽然感覺有些好笑:「這麼多年,嘗試的人不少,但其中九成連竹林都沒走過,和妄想破掉封神印,咱這風水寶地可不是給他們當墳頭用的!」
「……」
一陣無語過後,杜月笙背對枯琴,大聲說道:「雖然我派入你的門下,但是師傅這個稱號,我今後不會在叫。」
或許這是最後一聲尊稱的原因,所以杜月笙將師父兩字咬的格外真摯。
話音落畢,就連他自己都覺得空氣沉寂的嚇人……
儘管杜月笙知道,論現在的實力差距,眼前看似不着調的女漢子武神絕對有資格讓自己尊稱一聲師父……
他更知道,枯琴武神談吐舉止間的奇葩可憎,與其說是天性頑劣,倒不如說,是為了隱藏什麼永遠不想跟別人分享的經歷……
同樣,枯琴對待自己這唯一的真傳,絕對不會像平日裏那般不負責任,甚至傾囊相授都很有可能!
但是,在杜月笙的字典里,從沒有寄人籬下這四個字!
哪怕是面對枯琴武神,也是如此……
如果要是被他手底下的人看見,那他這個天帝的威嚴何在?
帝者,天地之大。<>
不知沉默了多久,在杜月笙被那雙頗具玩味的美眸盯得有些凌亂時,枯琴才終於開口了:「好啊,不就是師父麼,不叫也罷。
畢竟月笙你也知道,為師……咳咳,本武神看上眼的原因也不是想收真傳。
沒了這層關係,以後調戲你的時候,本武神還不用擔心師尊列祖降天雷劈咱倆!」
回答爽快,婉音中更是聽不出半點所謂的惋惜,仿佛這半天的經歷,對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