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渾厚磅礴,卻又純淨無比的真元如山洪爆發一般沿着火雲槍沖入李培誠的體內,久違的撕心裂肺的痛覺再次蔓延到李培誠的全身。
早已經經驗豐富的李培誠,忍着劇痛,全力控制全身比起常人多了許多,強大了許多的穴道,讓滾滾真元如泄洪一般通過這些全力開放的穴道奔涌而入肉身之內。
一開始肉身所有細胞貪婪地吸收着如此純淨又渾厚的真元,不過很快就被撐得飽飽的,似欲炸裂開一般。
佈滿全身的經脈此時也是如此,被撐得滿滿的,無處宣洩。
如滾珠一般的血水從李培誠的肌膚滲透而出,轉眼間李培誠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李培誠雖已經想到了渡劫中期修士的元神必是強大無比,但王崇真元的雄渾程度還是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想,當機立斷,化為一道光芒劃出陰陽五行大陣,轉眼間落在凝翠谷,他的火雲槍上還挑刺着苟延殘喘,早已經由不得他自己的王崇。
血水從王崇的胸口汩汩而出,流過火雲槍表面,轉眼間被高溫燒為灰燼。洶湧的真元則是呼嘯着通過火雲槍內里,快速地湧入李培誠的體內。
一點點異樣的光芒從火雲槍上不時閃爍而起,古樸無華的槍桿上似乎多了許多血脈一樣的紋路忽隱忽現,仿佛突然間火雲槍擁有了生命。
不過此時的李培誠火燒火燎,根本沒注意到火雲槍的變化。
落入凝翠谷,李培誠立刻布了八卦鎖天陣,盤坐陣法之中。
如山崩海嘯一般的壓力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般壓迫而來,這才讓李培誠緩過一口勁來。
真元被壓迫在肉身之中,並且還源源不斷地湧入肉身之中,肉身每時每刻都在變得更加強韌,也在變得越來越飽和,經脈內的真元無處可去終於大部分湧入紫府之內。
本就已經逼近合體中期的九大元嬰如同被吹了氣一般,在不停地變大變強,渾身散發出濃濃的紫氳之氣,紫氳之氣充盈在紫府之內,濃得把九大元嬰都給淹沒了。
八卦鎖天陣內,李培誠此時似乎渾然忘了痛苦,忍不住哀嚎一聲。他知道,這回就想不晉級都難,不過這也是李培誠決定吸收王崇強大真元時就猜到的結果,也是他無可奈何的選擇。
葉家、聶家哪個是好惹的,更別說還有一個蓮花教了,就算明知會突破到合體中期,李培誠也別無選擇地走這條捷徑,只有如此才能應付隨時有可能來臨的暴風雨。
蓮花教,萬靈谷。
五彩蓮花寶座之上,身披霞光隱閃的金色衣袍,頭戴束髮紫金冠,英俊到近乎妖異的朱嘯天,此時雙目散發着懾人的寒光,面冷如冰,渾身散發着讓人心膽俱裂的滔天殺氣。
滔天殺氣在大殿裏如怒濤肆虐着,其中有一股凌厲到了極點的殺氣一浪高過一浪地朝站與大殿中間的葉天南迫去。
葉天南雖面沉如水,但後背卻早已經濕透了,到今天他方才有些真正領略到朱嘯天的厲害。
「好一個雲湖,不僅敗了葉志濤,竟然連本尊派去的人都敢殺!」朱嘯天聲音冰冷刺骨,充滿金戈鐵馬的鏗鏘之聲。
葉天南聞言心中暗喜,知道朱嘯天已經動了濃濃殺機,這也正是他故意不泄露李培誠可能是陣法大家的秘密,為的就是讓王崇陰溝裏翻船,惹得蓮花教出動。
「此子狂傲無比,實力強橫,當儘早誅滅,以免留下後患!」葉天南躬身沉聲道。
哼!朱嘯天冷哼一聲,目光掃了葉天南一眼。
葉天南頓時感到如.裸地墜入萬古冰窯,遍體生寒,知道自己的鬼心計根本沒逃過朱嘯天的目光。
「那本尊就派你去誅滅炎黃宗!」朱嘯天冷聲道。
葉天南額頭隱現冷汗,知道朱嘯天故意在針對他,但卻也不敢發怒,無奈道:「此子實力強橫,十八萬里雲斷山脈如今也捻成了一股,葉家恐難穩艹勝券,況且屬下渡劫在即,實不宜出手。」
「你心裏倒也清楚嘛!既然如此,莫非你要本教大張旗鼓地派兵而出不成?或者說要本尊親自出馬?」朱嘯天咄咄逼人地問道,顯然他對葉天南意見極大。
葉天南語噎,額頭冷汗更多。
「目前還不是我教大張旗鼓去計都星尋事之時,教主萬金之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