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王宮。
朝鮮國王正端坐在寶座上,看上去氣色和心情都不錯,聽完下面大臣稟奏之後,正準備開頭說話,突然,有人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
有人正準備大喝一聲「大膽」的,來人馬上就跪拜在地上,伏地大聲道:「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麼一回事,說!」朝鮮國王不悅的道。
這人語氣悲切,幾乎哭喪着道:「陛下,今天早上,來了一支明朝水師,都是很大很大的戰船,一到仁川港,馬上就是對碼頭一頓猛烈炮擊,瞬間就將整個碼頭幾乎夷為平地,然後….然後…..」
「說,然後怎麼樣了?」
這人戰戰兢兢道:「然後從船上下來一幫虎狼,不用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我們在碼頭附近的數千兵馬全部殺光,現在直朝漢城而來。」
「啊!」
朝鮮國王差點嚇得直接摔下來,仁川港一帶至少還留有三、四千人馬,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對方殺光。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謊報軍情?」不用朝鮮國王質問,馬上就有武將大聲問起來。
來人臉色蒼白,「金將軍,小人哪裏敢謊報軍情,這是真的,我們幾千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對方清一色的火器,我們根本就無法和他們一戰,只有被屠殺。另外,李將軍已經戰死了。」
這人口裏的「李將軍」就是昨天領軍進攻徐良益等人的朝鮮武將,死在了猛烈的炮火之下,被開花彈炸得渣都幾乎不剩。
聽完匯報,整個大殿亂成一團。
「這可如何是好!」
「這怎麼辦,他們明顯是來報仇的。」
「我早就說了,不應該得罪這支明朝船隊,這下子好了,對方殺上門來了。」
「…….」
朝鮮國王煩躁的看了一眼下面亂成一團的大臣們,大聲的道:「慌什麼慌,成何體統,」
見朝鮮國王發怒,這些大臣們漸漸的安靜下來,都看着朝鮮國王,朝鮮國王緩緩的道:「這裏是漢城,我們的都城,他們豈是這麼容易打過來的。」
漢城是朝鮮的都城,附近駐有數萬重兵,這也是朝鮮國王自持有能力一戰的資本。
「金將軍,由你親自領兵出戰。」
「是!」
…………
此時,整個仁川完全在張豐的控制之下,隨行的五千海軍陸戰隊員已經做好了準備,整裝待發,準備進攻漢城。
「總兵大人,真的進攻漢城啊,那可是朝鮮的都城。」
張豐道:「趙司令,你沒有把握?」
「不,不是。」趙衛斌連忙搖頭,趙衛斌只是有一點震驚,心中有一點不敢相信而言,畢竟打得就是對方的都城。
海軍陸戰隊,編制和王朝勇的陸軍有一點不一樣,一百人為一個小隊,三百人為中隊,一千人為一個大隊,五千人則為五個大隊。
這次一共來了五個大隊,其中有一個大隊裝備的還是最新式的後裝槍,其餘四個大隊裝備則是前裝線膛火槍。
後裝火槍雖然已經進入大批量生產,但生產時間尚短,還遠沒有完成換裝,海軍裝備一千餘支,陸軍也只裝備了一千餘支。
除了五個大隊規模的戰隊,還有二十四門七十毫米火炮,這種火炮雖然口徑小一點,但勝在重量輕,能裝上運輸船運輸,如果是一百五十毫米炮,那可不行,太重。
仁川通往漢城的大道上,大家帶着鋼盔,背着火槍,大家正在行軍,這正是海軍陸戰隊,張豐、趙衛斌兩人也是走路,並未騎馬。
從仁川至漢城,四十餘公里,大家硬是只用了兩、三個時辰,下午時分,抵達漢城城郊。
不過,軍情傳來,漢城郊外,朝鮮軍隊約一萬餘人,已經嚴正以待,等待着張豐他們過去,顯然,這幫朝鮮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且還是以逸待勞。
漢城西郊,一處山坡上。
張豐居高臨下,拿着單筒望遠鏡看着數里之外,張豐看到了那支朝鮮軍隊,也看四周的地形。
張豐對旁邊的趙衛斌道:「趙司令,你看城外,地勢開闊,朝鮮人連交戰場地都選好,只等我們過去。」
趙衛斌點一點頭道:「總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