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鬍子最先看到的老凱,搶先沖了出去。★沒錯,是「沖」出去,像駱千帆的保鏢阻擋人肉炸彈一樣攔下。
「老凱,你來幹嗎的?」
「我來給駱千帆送賀禮啊?你別攔着我,我的好兄弟結婚我怎麼能不來?」
「老凱你別惹事,情況絕不是你想的那樣,老三不是那樣的人。」
「你幹嗎,我就是來道賀的,你瞧我準備這麼大一個大紅包。」
老凱和宋小鬍子的對話,駱千帆斷斷續續聽了幾耳朵。「鬍子,你們倆在說什麼?老凱,你不夠意思,怎麼現在才來?」
「對不起,來晚了,怕來得早不熱鬧,現在人正多,時機正好。」
宋小鬍子臉色都變了,招呼其他三個伴郎:「你們把新郎新娘送進去,這小子喝醉了,要鬧事。」
宋着,抱起老凱往外走,老凱個子小,喝得醉醺醺的,根本無力反抗,被宋小鬍子抱到了酒店門外。老凱扯着鵝一樣的嗓門叱罵:「宋炭你個王八蛋把我放下來,我要跟駱千帆算算賬,不要臉,王八蛋,不得好死,虧我拿他當兄弟。」
駱千帆和樂天都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三個伴郎拉着駱千帆和樂天往裏走,駱千帆怕出事,讓人把樂天送進去,他自己走出門去,來到宋小鬍子和老凱身後。
許多親屬朋友也都圍上來:「怎麼了這是,那是誰啊?」
「那不是趙凱嗎?他跟千帆最好,喜宴還沒開始就起了酒瘋!」
「這樣的朋友不能交。」
駱千帆臉色很不好看:「宋炭,你把他放下來。我問問他有什麼賬跟我算。」
宋:「你快回去,我把老凱弄走。」
「你把他放下。老凱,你要跟我算什麼賬,我哪裏對不起你?」
老凱跳着腳地罵:「你個不要臉的貨,我要跟你算的賬多了,你不是個人。這是我給你的賀禮,我祝你喜事喪事一起辦……」
老凱把手裏的厚厚的信封狠狠地砸向駱千帆,信封沒有封,砸在駱千帆身上,裏面的東西散落地滿地都是,都是冥幣。
這不是添堵嗎?駱千帆氣得不輕,還沒等他說什麼,其他三個伴郎不幹了,三個人都是駱千帆的大學同學,也都是好兄弟,不認識老凱,衝過去揪住老凱就要打,被宋小鬍子拼命攔住:「別別別,千萬不能動手。你們把駱千帆弄進去,我把這個混蛋弄走。」
宋小鬍子一使勁兒,把老凱抱起來,跑出去四五十米,才把他放下來,老凱還在叫囂,宋小鬍子反手給了他一巴掌:「你給我清醒一點!實話告訴你,那件事我根本不信,老三不是那樣的人,我看壞事就壞在馬玲身上。」
宋小鬍子打了個電話,把派出所參加婚宴的兩個手下喊出來,吩咐道:「你倆打個車把他送回家去,交給他老婆馬玲,告訴她,如果老凱再敢出來鬧事,我把她銬起來關三天。」
把老凱家的地址交給兩個手下,他們打個車把老凱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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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糟心的插曲過去了。駱千帆儘可能裝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一個環節一個環節地把婚禮舉行完畢。
敬酒之前,駱千帆抽空把宋小鬍子叫到一邊。沒等駱千帆開口,宋小鬍子就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來:「老凱氣就氣這一張照片,根據我斷案的經驗,你一定是被馬玲給算計了,可是無論我怎麼跟老凱解釋,他就是聽不進去。」
駱千帆接過照片來,頓時全都明白了。那張照片是他和馬玲坐在車裏,馬玲袒胸露乳,駱千帆伸着雙手,由於錯位的原因,看上去,駱千帆的雙手似乎正抓着馬玲的前胸。
一個月前,馬玲大晚上把駱千帆叫出去,一直把車開到虹河邊,為了封堵駱千帆的嘴,要把他拉下水,這個場景是馬玲要撲駱千帆,駱千帆把她推出去,照片抓時機,看不出是要往外推,還是要往懷裏拉。
「這張照片是老凱給我的,三個星期以前給的,說你是混蛋,對不起他。當時的情況到底怎麼一回事?你有沒有怎麼馬玲?這張照片是誰拍的?」
駱千帆苦笑一聲:「我已經猜到這張照片是誰拍的了,是那個糾纏馬玲的葉茂。」
「到底怎麼回事?」
「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