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尚雲峰辦公室正碰上鄔有禮黑着臉往外出,看見駱千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辦公室里只剩下尚雲峰一個人,招手示意駱千帆進來坐下,長嘆一聲:「原來你是費老師的學生,我也是。」
駱千帆裝作吃驚的樣子,心中卻早已心花怒放。
其實駱千帆根本不認識費祥雲,只是昨晚看到了電視上的新聞報道和尚雲峰弔唁的鏡頭,借題發揮編了一個故事而已。至於那逝者新聞,是他連夜寫好打印出來的,叉也是他「替」鄔有禮畫的。
悲傷總能喚起同情,你都那麼悲傷了,任誰也不可能再在傷口上撒一把鹽,何況又是「同門師兄弟」。
尚雲峰語調哀婉,說起他與費老師的交集。「我上學的時候,費老師對我也很好,教了我三年,幫我墊了三年學費。十年前又教我的兒子,對我兒子也很好。我們一家人逢年過節都去看她,我還認她做了乾媽。
「老太太的確是個好人,昨天我去送她了,今天的報紙我已經為她刊發了一條悼念文章,所以你別太難過。至於鄔有禮,是他太過分,剛才向我道歉,也向你表達了歉意。」
駱千帆低頭不語,揉揉眼睛似乎還在傷心。
尚雲峰話鋒一轉:「可是不管怎麼說,你剛來報社沒幾天,怎麼能跟部門領導頂撞?不服管教不行,摔鍵盤就更不像話!」
「我錯了尚總,不管怎麼說,下級服從上級是任何單位保持高效運轉的保證,不管鄔主任說什麼難聽的話,不管他怎麼公報私仇刁難我,我都不該發火的……」
「等等,公報私仇什麼意思?」
駱千帆心中暗笑,是時候反擊了:「唉,事到如今,有件事情我必須向您匯報。鄔主任跟我以前就有私人恩怨,偏巧我一進報社正好分在他的部門,所以他總是事事針對我。」
「什麼私人恩怨?」
「這個……算了,沒留案底,他不會承認的。」
「沒關係,你說。」
「……是這樣的。我有個當片警的朋友叫宋炭,有次夜間行動抓到鄔主任****,鄔主任怕被罰款,亮出記者身份求情。那次行動的第二天我就要來報社報到,為了寫稿子就纏着宋炭行動的時候帶着我,正巧碰上這事。
「我一聽鄔主任是都市報的,就主動替他求情,讓宋炭睜隻眼閉隻眼放了他,畢竟這事說出去對他、對報社都不好。宋炭就把他給放了,也沒落案底。我還以為做了件好事,可是鄔主任怕我知道他的秘密,千方百計想把我攆走,這樣都市報里就沒有人知道他這件醜事了。」
尚雲峰的臉再次黑下來。他不了解駱千帆,可對鄔有禮的人品行為還是知根知底的,這的確像是鄔有禮能幹出來的事情。
尚雲峰許久沒說話,駱千帆以退為進:「尚總,我知道鄔主任是老資格,跟着您鞍前馬後效力了十多年,這件事情您就別追究了。另外對我的處理您也不要為難,我該檢討檢討,該道歉道歉,實在不行您就把我開除我也絕不怪您。」
尚雲峰臉黑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開除的事就算了,你是繁天總編認可的高材生,報社對你寄予厚望,這樣吧,你去找鄔主任道個歉,做樣子給其他記者看看,下不為例吧。」
「謝謝尚總,我這就去道歉。」
「還有,剛才夏總給我打電話,她的意思要給你調整部門,你的意思呢?」
駱千帆稍一猶豫,微微搖頭:「我覺得不用調整。許多困難不能繞着走,遇到問題解決問題才能成長,我還是繼續留在社會新聞部吧,我一定主動向鄔主任坦誠錯誤,和平相處。」
尚雲峰微微一笑:「那好吧。」尚雲峰說着,拿起桌上被畫叉的兩篇文章看了看:「你這篇金龍魚的報道寫得很好,通過採編系統發上來,我已通知編輯部主任安排明天的頭版主圖、三版主稿。文章還有後續吧?」
「有,已經成文了,是一份『龍魚江湖』調查。」
「也發上來,後天見報。」
「謝謝尚總。您放心,我現在就去找鄔主任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
駱千帆出門,尚雲峰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倒是個好苗子」。
尚雲峰拿起電話打給夏繁天:「夏
第11章 做局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