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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駱千帆說:「你說說看,只要我能送得起。」
胡菲菲臉上露出壞壞的表情:「當然送得起,特別簡單的小要求——我要你背我!」
「背你?」
「把我從小區門口,背到電梯門口。」
熱戀中的女生總希望被心愛的男生背。跟樂天在一起的時候,樂天也總是這樣。有人從心理學和身體語言學的角度分析:如果女生提出這樣的要求,說明她喜歡這個男生,依賴他。
胡菲菲示意駱千帆蹲下來,駱千帆說:「你換個要求行不行?」
胡菲菲說:「那把我抱到電梯口,你選一個。」
駱千帆還想拒絕,胡菲菲很不高興:「幹嘛,送我個生日禮物你就對不起織女了?算了算了,你走吧。」
胡菲菲轉身氣呼呼地走了,突然腳下一滑,「哎喲」一聲摔在地上,揉着右腳踝再也站不起來了。
駱千帆急忙跑過去,蹲下來察看傷情:「怎麼了?」
「不要你管!」
「崴到腳了?」
「你說呢?」
駱千帆無奈地搖搖頭:「好吧,我背你……」
「不要,我怕你對不起織女。」
「救死扶傷,她不會怪我的。」
駱千帆蹲下來,胡菲菲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起身趴在他的背上,摟住了他的脖子。
雪花飛舞,駱千帆背着胡菲菲在走向10號樓。
同樣住在10號樓的一對老夫妻急匆匆往家趕,倆人都已兩鬢斑白,老頭兒在前面走,老太太在後面跟着。老頭兒說:「你快點,下大了。」
老太太與駱千帆胡菲菲擦肩而過,回頭望了他們一眼,臉上洋溢着善良的微xiào ,她緊走幾步,挽住了老頭兒胳膊。
胡菲菲略感憂傷,說:「他們一定在羨慕我們年輕,其實我更羨慕他們,能與相愛的人相守一輩子,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神往呢?」
駱千帆裝沒聽見,不接她的話茬。
胡菲菲有些不滿,扳着駱千帆的肩膀使勁兒搖晃:「問你話呢?說話啊。」
駱千帆腳步趔趄,說:「老實點兒,再晃我把你扔了。」
胡菲菲「咯咯咯」地笑,將下巴墊在駱千帆的肩膀上,抱得更緊了些。
進了10幢電梯口,把胡菲菲放下來,說:「你上樓吧,明天見。」
胡菲菲說:「我腳疼呢。」
駱千帆說:「疼就疼吧。」
駱千帆轉身走了。胡菲菲並不生qì ,她的腳壓根沒受傷,而且駱千帆早都看出來了。小小的欺騙給駱千帆製造一個台階,為胡菲菲贏得一刻可資慰藉情感的回憶。
駱千帆走出樓棟,胡菲菲追出來說:「哎,記得明天給我準備禮物。」
駱千帆回頭笑笑,比了個ok的手勢。
駱千帆離開胡菲菲的視線就給樂天打電huà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迅速忘掉身上胡菲菲留下的香水味。
電huà 里傳來女孩子咯咯的笑聲和小狗汪汪的叫聲。駱千帆說:「虹城下雪了,很大。」
樂天笑着說,柳城也下雪了,她和室友岳亮還在外面散步、遛星星。一下雪,岳亮瘋了,星星也瘋了,岳亮正牽着它在雪地里撒歡。」
駱千帆說:「太晚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電huà 里,出現另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樂天,牛郎給你打電huà ?讓他來陪你堆雪人。」隨後和樂天笑作一團。
……
雪斷斷續續下了一夜,第二天早shàng ,駱千帆穿着睡衣拉開窗簾一看,好傢夥,銀裝玉砌新世界。
懶勁兒上來,又鑽進被窩睡了個回籠覺。正睡着,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他吵醒,葛登打來的:「駱千帆,虹河大水灣發現一具女屍,懷疑是兇殺,快去採訪。我把曝料人的電huà 發到你的手機上。攝影記者已經在趕去現場的路上了。」
駱千帆翻身爬起來,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扯了圍脖就奔出門去。剛出樓道口,10棟的胡菲菲站在窗口喊他:「駱千帆,等我兩分鐘,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