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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天後,「虹貓」憑藉《賭狗記》七七八八加起來掙了14萬的事情傳遍虹城報界。雖然不知道虹貓是誰,但一組稿件14萬收入驚呆了所有人。
虹城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的一位副教授專門來到報社找到夏繁天,要了解《賭狗記》的採訪過程,以及為什麼能掙14萬。
虹城大學新傳院可是全國知名學院,在新聞學界影響深遠。夏繁天很重視,把副教授引薦給最了解情況的魯鳴,囑咐魯鳴好好接待,可以適當吹吹牛,爭取把虹城大學新傳院作為虹城都市報的人才培養基地,只要一炮打響,將來招聘記者的時候可以「掐尖兒」,省得人才都被晚報搶了去。
魯鳴跟副教授談了很久,整個採訪過程全都講了,至於14萬收入的事情,魯鳴避重就輕,把14萬收入的構成粗略講過以後,話題一轉大吹特吹虹城都市報的「待遇留人」,把副教授聽得頻頻點頭。最後副教授盛情邀約,請魯鳴前去給新傳院的學生講一堂課。魯鳴也不客氣,答應下來。
最後魯教授提出來:「能不能讓我見一見這個虹貓,我想邀請他也去給我們的同學們上一堂課。」
駱千帆拒絕了:「不是我不給他機huì ,這個檔口不適合,剛剛暗訪過,那個團伙還有個漏網的老五沒有拿獲,一旦虹貓在公眾場合露面,我們在明,人家在暗,抽冷子給一磚頭怎麼辦?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得保護我們的記者不是嗎?」
教授想想的確有道理,很惋惜未能邀請到虹貓。告別的時候握着魯鳴的手說:「此行收穫很大,我的很多學生總認為記者的名聲不好,而且沒什麼『錢途』,有『錢』途的不合法,一提到新聞記者,不是民工就是灰領,要麼就是敲詐勒索的寄生蟲,這次我有底氣了,我們身邊就有活生生的榜樣,簡直就是指路明燈,讓我的學生看到光明的前景和動力。」
魯鳴聽了頻頻點頭,而後又連連搖頭:「教授啊,也不能只看錢,當記者最關jiàn 的還是事實、真相、責任和道義。」
「那是那是。只不過這些講得太多了,學生都逆反了,現在的學生太現實,有錢途才有真相!」
「好吧!」
……
上午統計選題,社會部報上來好幾條暗訪選題:「某地暗藏烤雞黑作坊」,「某某理髮店涉嫌收費欺詐,顧客屢屢投訴無果」,「汽車站長期盤踞一個黑車團伙」……
「都是暗訪選題,突發新聞你們就不採訪了嗎?你們把暗訪想得也太簡單了吧?有暗訪計劃嗎?暗訪困難預想了嗎?有沒有細化的實施手段,遇到危險有沒有安全預案?」
一細問,全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們做什麼暗訪,不要命了?」
「虹貓能做我們就能做。」
「好好好,你們去做吧,看你們能做出什麼樣子的稿子來。」
三天沒到,都灰頭土臉回來了,暗訪「烤雞黑作坊」的說蹲點蹲了兩天,證實線索不實,早幾年前就被查處過了。
暗訪理髮店的燙了頭回來,人家沒有亂收費。
暗訪黑車團伙的果真發現了黑車團伙,暗訪三天,黑車來回坐了好幾趟,車費花了兩三百,回來以後態度變了,說:「其實黑車挺方biàn 的,怪就怪汽車站太死板,服wù 也不好,店大欺客。」
把魯鳴給氣的,「要你替黑車打廣告?都給我該幹嘛幹嘛去,跑條口,跑現場去!」
其實,駱千帆也在為下一個暗訪題材發愁。14萬的巨大刺激讓他再也難以安心跑條口了。可是暗訪選題很難找,給魯鳴報了四五個都被否了:
這個太老套,這個沒新意,這個不靠譜,這個很敏感,這個不能碰……「要我說,你小子別着急行不行,特稿、調查和暗訪的選題得碰,特稿部那幫傢伙不也經常閒晃蕩嗎?沒事就去跑突發、跑現場,最鮮活的線索都是從現場跑出來的。」
「好吧,只能這樣了。」
「等等。」駱千帆要走魯鳴又叫住他,「你的讀者來信帶走。這幾天的,估摸着又有七八十分封。」
「哦。」駱千帆接過來,現在不像上次收到一堆讀者來信那麼興奮了。
那次真興奮,感覺就像遭遇粉絲圍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