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狐狸的居住地絕對是來自老師的懲罰中看似溫柔實則殘酷的一種責罰,句椿本來是期盼着陰乆乆跟菖蒲可以來幫忙的,可惜在聽從了宛西的建議後,她們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友情選擇保護自己。
而事實證明她們的這一選擇簡直正確極了,當句椿從狐狸居住地回來時,感受着他那身上飄散萬里的狐臭,就算陰乆乆都快熏得變臉了。
一身泥濘滿身骯髒,也不知道究竟遭遇了什麼,句椿的鞋子留了一隻丟了一隻,配上他現在的一身狼狽實在悲慘到了極點。因為剛從狐狸居住地出來,身上的那股子味道非常嗆人,一路走來時幾乎達到了眾人皆讓的地步。
還沒走到跟前,身上的狐騷已經直接嗆入鼻中,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味道,陰乆乆跟菖蒲只能捏住自己的鼻子,而後用着一副好想退居三尺的眼神看他。這種嫌棄的模樣明顯叫句椿非常生氣,瞪圓了眼看着她們,句椿說道。
「你們這兩個沒義氣的,說好有福同享,關鍵的時刻居然都不來幫忙,害我一個人在狐狸居住地忙死忙活的,太沒良心了你們。」
「我們是說過有福同享,但是沒想跟你有難同當啊,這種責罰還是你一個人擔着就好,來自蘇大人滿滿的愛意,我們哪捨得分一杯羹呢。」
「就是就是。」陰乆乆話落菖蒲趕忙接了一句,應道:「再說了你是男生,身上有點味道忍忍就過去了,我和乆乆兩個女孩子,沾上這種味,總覺得有點……」
後頭的話菖蒲是顧及着他的臉面沒說,不過就在她的話剛剛頓停並且連退兩步時,他們的身邊正好經過幾名女生。原本還談笑風生的幾個人在聞到空氣中飄散的那個味道後明顯也是無法容忍,皺着眉用一種嫌棄的眼神盯看着句椿,幾個人匆的轉身隨後原路折返。
這一路上他已經慘遭多次如此的待遇,現在聽了菖蒲的話加之看到幾名女生那嫌棄的表情,句椿更加在意。抬起兩隻手分別湊到鼻尖下嗅了嗅,句椿問道:「味道真的很重嗎?」
在狐狸居住地呆久了,他的鼻子也差不多失靈了,詢問之後看到陰乆乆跟菖蒲相互對視的模樣,兩人皆是挑眉咂嘴,隨後陰乆乆看着他說道。
「味道嘛!的確非常酸爽。」
「酸爽?那是什麼?」
「知道什麼是狐臭嗎?腋下的那種狐臭?」
「額,等等。」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句椿已經抬起手示意陰乆乆別在說話,只可惜話已開了不說憋在心裏總覺着不大舒服,陰乆乆正色說道:「現在只要離你稍微近那麼一點點,聞到的味道就跟近距離湊到重度狐臭患者的腋下,深吸一口氣一樣,那種味道,又酸又爽又嗆人。」
想了許久才努力整理出幾個在陰乆乆眼中比較不那麼傷人的詞彙,她也是特地的緩了語速,比着手勢讓話語聽上去儘量的委婉,只可惜效果並不明顯。在聽了陰乆乆的形容後,句椿顯然臉色都變了,直接連身慘着叫說道。
「滿身的腋下狐臭?你們沒騙我?那我現在不就是個移動的發臭源。天啊,我完美男人的形象,還沒養成就得被蘇大人毀了,不行,我得去除臭,立刻,馬上。」
其他都能容忍,這一身子的飄臭萬里實在不能忍,在聽了陰乆乆的形容後句椿再也忍不了了,吼叫了一聲而後急匆匆的往宿舍樓跑去,趕着清理掉那一身酸爽的味道。
急着從身邊跑過,帶着的風攜着那一股子騷臭味從鼻孔強行灌入,熏得兩人連着作惡。
苦皺了一張臉,菖蒲說道:「天啊,這個味道真心太嗆人了。」
「是夠酸爽的,自古美人多妖孽,我總覺得好像看懂了封神榜裏面商朝滅亡的精髓了。」
身上那一股子味道想要徹底清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幾乎是整整洗剝下好幾層皮,可是那一股子味道就像已經滲入骨中,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仙法學,句椿身上的味道仍舊不見消。教室里出現了這樣一個移動的發臭源,同學們自然有多遠避多遠,也是陰乆乆跟菖蒲還有點義氣,倒是強忍着坐在他身邊免得句椿真的氣過頭想跟她們絕交。
那一股子味道確實嗆得能叫人暈厥,仙法學的授課老師女蝸大人顯然在進入教室後就聞到了。當即明了味道的來源隨後遊行到句椿身邊,女蝸溫着笑道:「開學第一天就被蘇老師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