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完課回了宿舍,夏菡早早的就在宿舍里候着,夏菡性格太弱懦了,平時在學院幾乎都是讓人欺負的。也是因為她性格的緣故加上實在沒什麼天賦,身邊也沒幾個朋友,所以被人欺負的時候幾乎沒人出來幫忙。
陰乆乆是入學後第一個幫她出頭的人,所以她一直等在宿舍里,就等着陰乆乆回來跟她道一聲謝謝。
推開宿舍跟菖蒲一前一後走了進去,一面活動着脖子一面走到床邊,順帶着連着鞋子也給脫了,整個人倚靠在椅子上長舒着氣,陰乆乆說道:「下午的這一堂課實在煎熬啊。」
下午的課程恐怕不止對於陰乆乆而言煎熬,恐怕對於班裏大多數的人都是煎熬的。早上的仙法學,學生們的精神頭特足,可到了下午的仙人史,課上的學生幾乎懨了一半。上仙人史的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師,白須的鬍子跟垂到肩頭的長眉一看年紀上就不比帝歸小多少。蒼老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是拖得極長,幾乎都在一個音調上的課對於學生而言跟催眠曲無疑了。
本來仙人史這種課程已經極不討喜,加上教授仙人史的及巳大人又是個說話總是拉三調的人,他的課更叫學生昏昏欲睡。在仙人史上點頭晃腦了一整天,連着脖子都覺着酸痛,好不容易下課後陰乆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活動一下自己的筋骨。一面動着脖子一面吐槽着仙人史的無聊,陰乆乆可沒忘連帶着殤七七也一起說叨了。
動了動脖子覺得不至於像剛才那麼酸後,陰乆乆這才坐正了身子挪身趴靠在椅背上,隨後說道:「菖蒲,你說殤七七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打造的,仙人史這麼無聊的課她居然都聽得下去,而且及巳大人問的那些她都答得出來,你說那個傢伙是不是妖孽。」
「她是不是妖孽我不知道,不過殤九嬰倒是真的很厲害,他知道的比殤七七還多。」
「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你能不能別犯花痴。」鬱悶的翻了個白眼,陰乆乆半眯着眼看着菖蒲,而她的話換來的則是菖蒲尖着嗓子說道:「我哪有犯花痴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殤九嬰本來就很厲害,單單就今天的仙人史他就從及巳大人那裏得到將近三十分,他本來就是個天才。」
「是是是,他們殤家兄妹兩都是天才,我身上扣的十五分全到他們那了。」
早在開學之前陰乆乆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老爸老媽在隱世的名氣絕對會給自己帶來不少難以橫跨的困難,可她真的沒想到這些困難竟然難跨到這種地步。幾乎全部的人都已經在心裏默認她非常的強也就算了,現在就連教學的老師都這樣。
其餘的老師還好,至少年紀還沒大到老眼昏花,可是仙人史的及巳大人卻叫陰乆乆覺得無比的頭疼,並且一個勁的在考慮要不要給學院寫封信提議讓及巳退休,免得累壞了這上了年紀的仙人老師。
每一次的仙人史總愛叫陰乆乆起來回答問題,還總將陰乆乆錯認成她的母親,尤其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堂課下來他整整叫了陰乆乆五次。每當陰乆乆起身回答不出問題時,及巳總是嘆着氣惋惜的說着「聞人同學今天是怎麼了?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答不出來」。可當陰乆乆強調自己並非老媽時,及巳又會長長的舒一口氣隨後說道:「還好還好,我就覺得奇怪,聞人同學怎麼會變成這麼笨了」。
雖然及巳夸的是自己的老媽,不過藉由自己的老媽來無意的貶低自己,陰乆乆這心裏頭還是很鬱悶的,尤其是同一個問題連續提問五次在不告訴自己標準答案下將那惋嘆的話語重複了五遍還連着扣了五次的分。
陰乆乆都快覺得是不是得罪了及巳,這位仙人史老師才這麼報復她。
回了宿舍滿心都是仙人史上積累下來的煩悶,陰乆乆跟菖蒲誰也沒注意到宿舍里的夏菡,站在那兒縮在宿舍的角落,也是等了好一會兒發現等別人發現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夏菡這才走前幾步小聲說道。
「你們回來啦。」
這一聲突然插進的詢問明顯叫兩人吃了一驚,齊齊回過頭看了過去,陰乆乆先說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一直在宿舍啊。」
「一直在宿舍?完全沒發現啊,你真有夠悄無聲息的。」過於軟弱沒有存在感的人的確挺叫人煩心的,夏菡她也不喜歡這樣,只可惜本性使然實在沒有辦法。有些不好意思的幹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