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一個接着一個踏入太虛之境,最後終於輪到句椿!
踏入太虛之境,心中壓抑不住翻湧的狂喜,就在句椿走到太虛跟前時,那一雙餳眯的眼睛突然瞪開。瞪圓的眼睛,隨後又眯了起來,太虛說道:「我好像聞到了春天的氣息,是句芒神的血脈嗎?」
「是,是的,我的血脈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的勾芒神。」答話時有些緊張,不過句椿還是如實的回了。應聲答後見着太虛的瞳孔在眼球中轉了一圈隨後落到他的身上,說道。
「果然是句芒神!好強的生氣,就好像春天溢出的生命力,未來的你,恐怕會讓很多人吃驚。」
不知太虛從句椿的命中探知了什麼,不過他的這話卻叫句椿有些緊張,額上的汗竟然滲了出來。就在太虛的話剛剛落下,血也滴入碗中,句椿的腳下突然鋪長了一片翠綠,宛若春歸一般。那一片草就那樣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生開來,花與樹的綻放與生長,就在虛空之地快要變成一片花海時,所有的綠戛然而止,止停住的綠頃刻驟收而後歸於句椿體內。
太虛之境裏的綠就是那一瞬的事,不過這一瞬的驟綠後句椿卻覺得身體從未如此充沛,好像有什麼東西解開的限制,源源不斷自靈魂深處湧出!握了拳給自己打了氣,打過氣後句椿這才退至一旁,不過離退時他可沒忘衝着菖蒲跟陰乆乆做了個鼓氣的動作。
本源的探知,叫陰乆乆的心跳得極快,尤其是看着前頭漸短的隊伍,她的心也隨着少落的人一下一下墜着落。句椿的打氣換來的也只是陰乆乆扯了唇的笑,深吸一口氣看着菖蒲走了過去並且在太虛的口中得知本源為「水」後,陰乆乆這才閉眼重嘆,隨後睜眼走了進去。
腳下明明沒有實路,可是每一腳踩下去卻覺特別踏實,每一腳踏下去陰乆乆都覺得自己的心跟着步伐聲聲顫震。入口離開太虛並不遠,也就二十來步的距離,可當陰乆乆走到太虛跟前時,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一雙眼睛落在身上的視線,叫她覺着扎疼得緊。
視線本應是無形的,可是那扎疼的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叫陰乆乆覺得渾身不舒服。站在太虛跟前,就好像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太虛沒有說話,陰乆乆也沒有出聲,只是走上了前將中指滲出的血滴入水中。
誅仙學院這麼多屆學生,從來沒有誰的本源能逃過太虛的眼!就算是學院裏最強的首席畢業生也是如此。
可如今到了陰乆乆這,卻發生了一件叫人詫異的事。
太虛,竟然看不透陰乆乆的本源。本當漸隱入水中的血如今能散擴在水中,隨水而盪像是散在水中的紅絲。暈開的血,誅仙學院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
那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眸明明已經深入靈魂的最深處,可是它什麼都看不到,就好像,就好像明前的這個女孩,根本不存在任何法力。
太虛的久久不言叫站在它跟前的陰乆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當她看着太虛餳眯疑惑用着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輕「咦」後,陰乆乆覺着更加緊張。那一瞬的她在想,太虛的這一聲疑惑究竟是因為看不出自己的本源,還是因為在自己的靈魂深處,它根本找尋不到本源。
如果是後者的話,陰乆乆像是已經明白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
那一刻,陰乆乆的心分外緊張,太虛也是面臨着這麼多年來頭一次的沉默。它的沉默,即便是身為副校長的女媧也是從沒見過的,當即朝着太虛看去,女蝸的面上雖然還掛着溫柔的笑,不過那雙眼眸卻已跨過空間,落到陰乆乆以及太虛這處。
「奇怪,沒有啊!怎麼會沒有呢,難道是學院搞錯了?這樣不可能吧,學院從來不會搞錯的,難道是我老了?也不該啊,沒有,好像真的沒有。不對,又好像有,究竟是什麼呢!」
不停的自言自語,太虛那喃喃自語的話配上這斷續的疑惑,叫陰乆乆的心跳得極快。所有的人,只有她的深探所花的時間最長,而且到了最後,太虛仍是無法從她的身上看到什麼。幾乎是用了史上最長的一切凝思,太虛最後說道。
「本源,無法探知!」
本源,無法探知,這個學院竟然存在着太虛探知不出的本源,這樣的話就算是女蝸也是頭一次聽說,當即愣在那兒。面上那總是噙着的柔笑第一次消逝,看着陰乆乆抓撓着頭朝着朋友身旁走去,女
第十六章 無法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