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曆險記(長篇小說)張寶同
就在這時,屋門卻被人用力推開了。我心裏一怔,心想誰敢如此大膽,敢私下闖進太后的臥室。我抬頭一看竟是都尉。他站在門前,正用那種兇狠與充滿殺機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們。為了向他表示蔑視與挑戰,我仍趴在太后的身上,繼續狂奮用力與太后**。都尉咬着嘴唇,朝着我們瞪了好一會,「哼」地一聲甩門走了。都尉走後,我道覺得有些興趣索然了,加之身上有些疲乏,便倒在了床上,緩慢地喘着氣。但太后卻像是尚未盡興,緊抱着我纏着要我繼續與她**。我被纏無奈,只得振作起來,鼓着勁與她再次**。
因太后要我陪伴着她,我一連三天都未能出宮。國王仍在冬宮避冬,也不知與諸村的莊主交往的進展如何,我心裏很是掛牽。但更主要的是那天都尉的突然出現,使我一直非常敏感,總覺得都尉像幽靈一樣在某個地方窺視着我。同時,也讓我感到都尉與太后之間有着某種說不清道不白的曖昧關係。而我與太后的這種關係也並非是真正對等的男女****,而是一種服侍與屈從。這雖然也會給我帶來一些性的歡愉與快感,但歡愉與快感之後,卻常是無邊的愕惱與羞愧。漸漸地,我就覺得紫薇苑中有種讓人不適的憋悶與壓抑,見到外面的陽光,就不想在屋裏呆。但是,我又不敢出外,生怕有人見我與太后暗有私情。
****與****其實也是男人雄心與壯志的一部分。和一個自己夢想過的女人發生***會使男人覺得自己的期望與渴求得以實現,夢想成真,並會有種已將這個女人如願獲取的成功感。但是,這種****與****的一旦獲取,迷戀與醉感便會很快消失,隨即便會被一種倦怠與厭膩的感覺所替代,就像吃了過多的蜜糖一樣。而消除這種倦怠與厭膩的最好方式便是到別的女人身上尋求新鮮與激剌。男人的雄心與壯志是無止境的,他們總會有沒完沒了的領地和女人需要征服。當他心愛過的女人成為他的雄心與壯志的障礙時,他便會想辦法去擺脫她。我覺得我就是一個這樣的男人。我只希望女人做我的附屬,在我需要她時便來找她,在我不需要她時,她便在某個地方等待着我。但是,眼下我卻成了女人的附屬,被女人所支配着所使喚着,這使我感到很不習慣很不適應。而且女人有種十分令人討厭的習性:一旦貼上男人,便死纏硬泡,不知疲倦,沒完沒了,讓你不停地摟她抱她親她撫她,給她脫衣給她洗澡給她暖手給她梳頭。而做這些事情本身就最有損於男人的自尊。
晌午時分,太后尚未起床,我乘機出來到後花園透透空氣,因為太后一旦起床,我就得一直陪在她的身旁。走過曲徑小橋,我來到了吹簫亭。站在亭中,朝着王宮之後的冰湖遠遠地望着,冬日之下,湖面上迷迷離離,波瀾不驚,罪惡的快樂島如仙境一般地神秘誘人。但是,這個小島對我來說已不再神秘和誘人,在那裏的經歷與遭遇至今讓我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寒而慄。而今,紫薇苑裡的生活情形又與那快樂島上的遭遇會有多大的區別?所不同的是一種是歇斯底里式的自毀自滅,一種是柔情似水似的慢性自殺。
此時,一位衣裙鮮麗的年輕女子正與一年輕女侍在後宮林邊的草地上放風箏。也許是因為風箏的尾部太輕,在空中翻動了幾下,便朝着地面栽了下來,落在了小亭了旁邊。見着那位漂亮的女子正朝這裏跑來,從她那華麗的衣着與高貴的氣質,我就認出來了她就是姝女公主。我下到小亭邊上,將風箏撿起,拿在手上,等着公主朝着這邊過來。幾日不見,卻覺得她好像長大了,成熟了,也更加美麗動人了。此時,她穿着一身不太厚的鮮綠色長裙,在冬日的金光下,顯得是那樣地光采照人,那樣地富有氣韻與生機。她走到我面前,用明秀透亮的眼睛朝我望着,不解地問道,「公子不是與陛下同去冬宮避冬了?」我說,「是的,只是太后有要事相商,才召龍華回宮。」公主又問,「公子何時返回桃村?」我說,「過上一兩日便要返回。」
公主見侍女已走到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停住,便說,「文娟,你先將風箏帶回,我與公子有話要說。」文娟爽亮地應了一聲,便走過來從公主手中接過風箏,朝素馨苑走去。侍女走後,公主便要我陪她到石山後面的樹叢草地上走走。
冬日的陽光清清淡淡地瀰漫在天空中,徐徐吹起的微風清寒冰涼。與公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