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漫長的煎熬張寶同
匯報演出之後,秀秀的心情簡直是好極了。她想她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她比舒群更優秀,所以,《天國曆險》的女主角理應屬她。但這只是她胥文秀的猜想,並不是黃導演的決定。
那麼黃導演是怎麼想的?她很想知道。於是,她想以向黃導演請教自己在演出時還存在着哪些不足之處為藉口,從側面打聽一下黃導演的態度。而且,自那次被舒群所打擾之後,黃導演再也沒有接她去過他家,這多少讓她有點心生疑慮。
於是,她就來到校門前的電話廳給黃導演打電話。可是,黃導演的手機關機。她在電話廳旁邊呆呆站了好半天,完全不知所措。因為黃導演的手機從來是不關機的,而且一打就通。到了下午和晚上,她又接連給黃導演打了五六次電話,可他的電話依然關機。他是怎麼了?為何要關閉手機?這個問題幾乎搞得她一整夜都沒睡好覺。
她感覺黃導演像是有意在躲着她,要不,為什麼不開車過來接她?為什麼要關閉手機?秀秀是個急性子,心眼也小,越是不知道的事,就越是急着想知道。所以,第二天她又給黃導演一連打了幾個電話,結果還是一樣的。
秀秀實在是受不了,她覺得她要是再見不到黃導演就真地活不了了,於是,就大着膽子來到了黃導演家。她知道這是一件十分冒險的行為,因為舒群就曾這樣做過,不但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反道惹惱了黃導演。
所以,當她來到黃導演家的門前時,幾乎站了大半個小時,都沒敢去按動門鈴。她在門外仔細地聽着屋內的動靜,可是,她一點動靜都沒聽到,最後,她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氣,才按動了門鈴。她想只要他一開門,她就撲在他的懷裏,哭着對他說,她想他都要想瘋了。只有這樣,黃導演才不會責怪她。可是,門鈴響了好一陣,都沒有人來給她開門。她這才知道黃導演其實就不在家。
這事讓秀秀一連幾天愁眉不展,鬱鬱寡歡,整天孤單地坐在教室里,雖說手裏抱着一本書,其實什麼也沒看進去,整個一副哀惋憔悴的模樣。文藝匯演之後,教室里的人就一下子少多了。但老師還在給大家上着課。秀秀雖然也在上課,心卻早就不在課堂里了。
這天下午,舒群突然來了,因為自從匯演之後一直沒露面,所以,她一進到教室,大家都親熱地跟她打招呼,一些人甚至象眾星捧月似地圍在了她身邊,向她噓寒問暖殷切關懷。而她則是神采飛揚談笑風生,仿佛匯演中的舞皇依然還是她舒群。這讓秀秀心裏有點沉不住氣了,心想舒群是個嫉妒心和好勝心很強的人,不可能在被別人超越後還能笑得出來。於是,就想她是不是已經當上了《天國曆險》中的女主角。
她就想通過舒群打探一下消息。她從後排的座位上起身,來到了坐在前排的舒群面前,用討好的口氣對舒群說,「呀,我們的公主,今天打扮得這樣漂亮。」
可出乎所料的是,舒群一見到她,臉上的笑容馬上換成了冰冷的敵意,瞪着眼睛,咬牙切齒地回道,「少給我假腥腥地來這一套,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秀秀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難堪,臉色馬上陰沉起來,就皺着眉頭朝舒群問道,「你這是怎麼啦?大小姐裝丫環,不懂規矩了?我好臉待你,你卻惡語傷人。我怎麼犯着你了?」舒群說,「你怎麼犯着我,你心裏最清楚?」秀秀說,「我多少天都沒跟你說過一句話,怎麼就犯着你了?」
舒群說,「我不想理你,你這人太陰險。」秀秀一聽這話,就追問說,「我怎麼陰險了?我是搞了你陰謀詭計,還是暗地裏坑害了你?你把話說清楚。」
舒群說,「你明着報演《孔雀舞》,暗地裏卻在練《飛天樂舞》,還說什麼即興表演。你這本身就是不當行為。」秀秀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沒有什麼不當行為。而且,我這樣做又跟你舒群有何相干?」
舒群說,「當然有關係,因為你就是衝着我來的。你明着不敢跟我較量,就在暗地裏耍花招,有本事,咱們明天明地真槍真刀地比試一下,如果我舒群不如你,我甘拜下風。」
秀秀冷然一笑,說,「我練舞是為了參加匯報演出的,不是為了跟你舒群一比高低的。你舒群也太霸道了,你霸佔舞台那長時間,別人剛一露頭,你就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