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坡就在長安東門外不遠處,之所以稱為七里坡,其意思就是距離長安城七里的地方有個土坡。張如夢走出去這麼遠,酒勁也基本上下去了,腦子也早已經清醒,只是身體感到還有些不受控制。但他這時候已經不再是方才醉酒的那個狀態了,他在心中早就計劃好了,只等一會兒趕到了七里坡,完成那件事情。
不多時,張如夢便來到了七里坡,只見得不遠處一個穿紅色衣衫的女子和一個紫衫的男子正站在那裏,不知在說些什麼。張如夢知道那是南宮彩虹和自己在襄陽城所見的那個神秘人,也不隱匿自己,就直接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
那神秘人看到張如夢,他並不認識,喊了一聲:「誰?」南宮彩虹本是背對着張如夢站立,聽神秘人這麼一叫,也急忙回過身去看,「是你?!」她眼中精光一閃。
「你果然在這裏。」張如夢卻像早就知道一切一樣,盯着南宮彩虹輕輕地說道。南宮彩虹低頭一陣沉默,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那神秘人走到她身前,把劍向外一拔,看着張如夢,「讓我殺了他!」卻不料南宮彩虹伸手擋住他,搖頭說道:「不必了,你先走吧,這邊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好的。」
「可是堂主,他......」那神秘人似乎有些不甘,瞪着張如夢。
「沒有什麼可是,我是堂主,難道你想違逆不成?收起你的劍,馬上滾!去做你自己的事!」南宮彩虹有些惱怒,指着他厲聲罵道。那神秘人臉上有些不豫,卻又不敢違背南宮彩虹的命令,只得收起劍,彎下腰,恭敬地答道:「是,堂主,那屬下就先行告退。請堂主多多保重!」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但張如夢和南宮彩虹都沒有注意到,那人眼中閃過的一絲精光。
南宮彩虹見那神秘人走遠,才回身去看張如夢,只見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臉色不禁微微有些發紅,嬌斥道:「呸!看什麼呢!你放尊重點!」張如夢看着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情不自禁地回道:「彩虹,你好美。」南宮彩虹聽到他的話語,心中雖然有些高興,但臉上依舊是帶有怒色,輕聲罵道:「色胚!」又大聲喝到:「你從嘉興開始,千里迢迢的跟着我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張如夢此時已經十分清醒,但他看到南宮彩虹,想到父親張風的死,雖說與眼前的人無關,可終究......心中又隱隱作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大聲說道:「是為了、為了圖!告訴我,那副圖、圖到底在哪裏?」
原本南宮彩虹看到張如夢時,看他不遠千里相隨,心中還有一絲竊喜,但聽到張如夢這樣問自己,絲毫不關心自己的情況,她心中一痛,冷冷一笑,「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你走吧。」張如夢卻直接走到南宮彩虹面前,仔細地盯着她那絕美的容顏,輕聲說道:「那你為什麼要從嘉興跑到這裏來?不會、不會是為了躲開我吧?」說着,張如夢就要去拉南宮彩虹的手。卻不料南宮彩虹面有慍色,一把甩開張如夢,怒斥道:「張如夢!你未免也太抬舉你自己了,請你自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也不想和你糾纏這些。好了,我要走了,請讓開,你自便!」說着,她腳尖一點,施展輕功,頭也不回的急速往長安城而去,誰也沒有看見,那傾國容顏上掉下的一滴眼淚......須臾之間,南宮彩虹便不見了蹤影。
張如夢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眼神漸漸有些迷離。他搖了搖頭,自語道:「不行,我要去春花秋月樓,去向彩虹解釋清楚。這件事不能成為我們之間的誤會......」他也急忙轉身追去。
進了東門,轉過兩條街,張如夢就來到了春花秋月樓。這時的春花秋月樓門口,聚集了不少人,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張如夢用力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只見到圈裏邊站着七八個人:一個衣着樸素、身材樣貌姣好的女孩正低着頭雙手掩面,默默地垂淚。四五個穿着家丁服飾的壯漢站在四周,盯着周圍的眾人。還有一個穿着上等絲綢、長相有些醜陋、還露着兩顆大門牙,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的男子正在訓斥那名女孩。
只聽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小美人,怎麼、怎麼樣,你想、想好了沒、沒有?」邊上的眾人低聲議論道:「唉,又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看來又要被姚公子糟蹋了。」張如夢來到長安也有幾日了,對於長安知府姚氏父子的行為也是了解的比較清楚了,聽到有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