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劍和張琳心並不認識寧志,只見她神志已經有些不清醒,一邊爬着,一邊喃喃自語着:「救我!救我!」兩個人喊了幾聲,卻不見她答應,便只好上前先將她扶起來,攙着她回到茶舍中。示意那小二和女子噤聲,不要聲張後,張琳心就開始仔細檢查寧志的傷勢:她身上有四五處傷口,但最致命的一處卻是左胸前的劍傷,那傷口約莫透體有一指多深,想來應該是傷人者打算一劍刺在她心口,可寧志竟然沒死,卻也不知是為何。
其他的幾處倒是不算嚴重,而且因為她在地上爬了很久,泥土倒是把傷口都已經堵住,血反而已經不流了。張琳心輕聲說道:「獨孤哥哥,我們兩個一起運功,先護住這位師太的心脈,把她救醒再說。」獨孤劍點點頭,先取出一粒「春花冬雪丸」餵到了寧志口中,張琳心又替她撫了撫後背,使得她能夠將藥丸咽下。兩個人這才各伸出一隻手,抵在寧志的後心,運起碧海神功中的陰陽二氣,慢慢地替她調理內息。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兩個人才一起收手。寧志緩慢地睜開了雙眼,見到兩雙眼睛正盯着自己,她有些虛弱地問道:「我這是在哪呢?你們是誰?」張琳心笑着答道:「這位師太,你現在是在恆山腳下的茶棚中,我們是路過這裏的人。」這一句她倒是沒說實話,畢竟這時候還不能辨明敵友,留一手的好。
寧志看了看四周,嘆道:「原來我還活着,感謝佛祖!」女孩笑嘻嘻地回道:「要說感謝,師太還是先謝謝我們吧,要不是我們出手相救,只怕師太已經去見佛祖了吧?」
&兒,不要胡言亂語!」獨孤劍止住張琳心的話語,又對寧志說道:「不好意思師太,我這妹妹說話一向口無遮攔,還請師太見諒。敢問師太的法號?又為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張琳心端起茶水餵寧志喝了幾口,寧志這才答道:「貧尼法號寧志,乃是這恆山派瑞心師太的二弟子。」
&來是瑞心師太的高足,失敬失敬!」
&於我身上的傷,說來慚愧,貧尼被自家師妹暗害,一劍正中胸口,萬幸貧尼天生心臟便長在右側,這才逃得一命。」
&問師太,為何會被同門暗害?不知這恆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獨孤劍和張琳心都是十分疑惑,急切地想從寧志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寧志卻遲疑了片刻,仔細看了看兩人,卻先問道:「貧尼看二位也是身懷武藝之人,敢問二位到底是什麼人?」
獨孤劍知道若不將身份告知於她,只怕是得不到有用的消息。於是他開口答道:「寧志師太,在下衡山獨孤劍,家師姓劉名輕舟。這位姑娘名叫張琳心,也是名門之後。」寧志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點頭回道:「你原來是劉老爺子的高足,怪不得有如此武藝。既然是這樣,獨孤少俠,貧尼請你趕快上恆山一趟,解救我那些尚不明真相的師妹們,若去的晚了,只怕她們會上了寧何的當。」
&太,這是何意?」
寧志嘆了一口氣,「是貧尼的不對,聽信了寧何這個惡尼的謊話......」說着,她將事情的原委全部講了出來:
原來昨天就在寧志將小師妹寧靈禁足在懸空寺後,她就把恆山派所有大權交給了寧何。寧何做事倒也滴水不漏,帶着眾弟子給師父瑞心師太成殮、發喪,又仔細調查死因和寧靈謀害師父的證據。一幹事務,處理得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眾人也都十分信服。
可誰又能想到,這裏邊又包藏着一顆覆滅恆山派的禍心!當晚,寧何趁着眾人都在大殿為師父守靈之際,悄悄起身離開。卻恰逢寧志從自己的禪房過來,無意間看到她出了大門往山下去的身形。寧志雖然不長於各項事務,但此時也能發覺寧何的不對勁,畢竟大家都在為師父守靈,可她卻趁着夜色下山,這其中定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
於是,寧志出於好奇,一路悄悄跟蹤,隨着寧何來到山下。這一跟不打緊,卻是讓寧志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那寧何在山下和一個身着紫袍之人秘密相見,寧何對紫袍人說道:「山上的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瑞心那個老尼姑已經被毒死,寧志這個糊塗蛋相信了我的話,現在恆山上的大小事務都由我來安排。你馬上去佈置一下,做些寧靈毒害瑞心的證據來,只要到時坐死了這件事,我們把罪名全部推到寧靈身上,就不愁她們不乖乖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