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小兔崽子,誰本命年犯太歲了吧?接個私活也能折騰的天翻地覆,老子給你們擦屁股忙的四腳朝天,你們倒是躺的清閒!」
我們仨一個病房,正吃着小護士削的水果呢,晏剛老頭火爆的一腳把門踹開,當着小護士的面就對着我們一頓臭罵。
「秦燁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偷摸着把鬼女大人帶出去就算了,反正殺的是萬道的,但你人都殺了一地,就不能把現場收拾收拾?!」
我叼着蘋果眼巴巴的看着老頭氣的在病床前跳腳,臉紅脖子粗的沖我吼:「你那一地的屍體,差點沒把兩個一大早出來打掃的環衛工給嚇死!這裏可是帝都!這種特大流血事件惹出來,老子連着被請海里喝了兩天茶,各種封鎖消息,二隊的人全被派出去給記者和目睹的環衛工施迷魂術才糊弄過去了!」
我真被老頭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特別是對那兩個目睹的環衛工,天還沒亮就見到那副地獄場景,還好被施了迷魂術,不然肯定得留下心理陰影了。
「老大你吼差不多就得啦,不就死了十幾號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去海里喝的還是特供的茶呢,小熊貓順回來幾條?哥哥這幾天疼的受不了,得轉移下注意力。」
「也就三條,被二隊的偷了一條,給你小子留了一條,另外一條是老子的,你就別惦記了!」
我咔擦咔擦的咬蘋果看這爺倆貧,剛才那一絲絲愧疚早就煙消雲散了。
廖鵬的事件告一段落,雖然根本沒完成委託,還把人兒子和舊情人給搭進去了,但知道前因後果並由二隊隊長安排着和她們娘仨見了一面後,他還是很乾脆的把60萬紅包打到了晏莊賬號上。
這期間我們一隊都沒和廖鵬見過一面,忙着養傷呢。肖三酒和晏莊就不用說了,一人中了一槍,還被人穿透琵琶骨吊着放血,在四局專屬的醫院裏還能聽護士長說好幾年沒見晏莊這麼慘過了。
至於萬道組織,被老頭回來後聯合了國內的幾大門派團體追殺了一波,畢竟圈子裏的規矩是生死看淡,但一是不能滅人魂魄,二是不能動現代武器。如果連這個最古老的圈子裏鬥法都要防冷槍了,那這個圈子估計沒多久就該消失了。
萬道因為玩弄魂魄被圈子打為邪派,但一直沒敢破了不動現代武器這條規矩,這次出了歐桑這麼個狗急跳牆的敗類,也把萬道拖累的不輕,不僅被老頭完完全全清掃出帝都,甚至在整個大陸的範圍都基本上銷聲匿跡了。
這些事都是聽其他隊的人說的,他們聽說我把鬼女都給帶着跑出去一趟,紛紛以膜拜的心情來探病,禮物收了一堆,他們看我的眼神也是分外的佩服,像佩服一個不怕死的神經病一樣。
所有小隊都說我們一隊人的關係最鐵,擋得了槍子入得了棺,不要命也以群聚。
和晏莊、肖三酒比起來,我雖然沒什麼外傷,但整體情況要慘的多。鬼女二十多年沒發威,這次借着我這活人入棺的良機小玩了一把,直接把我的壽命玩掉了8年。
短時間內細胞大量代謝死亡又新生,基本把我骨髓都熬乾淨了,我渾身的皮膚都又干又皺巴,頭髮花白的跟五六十歲一樣,看背影就是個不甘寂寞的風騷老頭。
跟晏莊胡吹了一陣,老頭被請去喝茶的氣也消了,拖了把椅子坐下,拍着腿沖我豎拇指:「你小子不錯,是個有出息的,進四局第一單就敢請鬼女,而且鬼女還真給你面子讓你請着了!不錯,老子喜歡!」
我乾笑兩聲沒敢回他,請一次鬼女8年命,多請兩次我就能提前投胎了,老頭這是喜歡我死的比他早吧?
「不過你來的時間也不長,怎麼大半都在養傷啊?這可不行,來給老子說說看,你以後準備精修哪一門啊?」老頭頗為好奇的看着我問了一句,晏莊和肖三酒也跟着扭頭看我了。
圈子裏流派眾多,但其實總結起來就八大門——養鬼、養屍、招神、通靈、望氣、修符、武行、觀相。
養鬼養屍招神都是藉助外力的流派,自身戰鬥力不行,強不強就看抱的大腿粗不粗;通靈就是老一輩常說的神婆之類的上身流,玩的溜威力強大,但對施法者的身體損耗頗多,現在這一行大多是騙子。
望氣現在比較熱門,看風水的、當地師的、盜墓的,基本上都靠這手吃飯,晏莊對望氣也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