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寶書倒是不害怕閆永貴罵他,他只是覺着閆寶龍這小子還挺記仇,小小年紀就懂得「借刀殺人」,偏偏閆永貴和金桂琴還毫無知覺的護着,慣子如殺子的覺悟是一丁點都沒有,長期如此,閆寶龍的性格已經有所養成,也不知閆寶書心中所想的辦法是否能起到作用,能否把他真正的引回到正軌上來!
&啥呢?」閆寶福伸手在閆寶書的眼前一揮,待他看見閆寶書的雙眸不在定格在一個點上時他說:「別難受,咱爸寵寶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跟哥學學,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
閆寶書微微搖了下頭,隨後盤着腿和閆寶福面對面坐着,暢所欲言道:「二哥,寶龍被咱爸咱媽寵壞了,他這往後咋辦你想過沒?」閆寶書嘆了口氣,發散思維地說:「寶龍長大了,到了外面遇上事情負不起責任,那時候他也就是回家尋求庇護;在家裏,他螃蟹橫着走,對玉芳玉香張口閉口就是丫頭片子,將來他要是結婚了,哪個姑娘嫁過來不是要倒大霉了嗎,一點男人的擔當都沒有……」閆寶書頓了頓,「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也就用不着操這份兒心了,但我既然是他哥,我就要拿出個做哥的樣。」閆寶書堅定了心中所想,「二哥,你平時工作忙,如果可以,咱爸那邊到時候你得多幫我擔着點。」
閆寶福大概了解了閆寶書的想法,點頭說道:「爸那邊我儘可能的幫你遮掩着,只是你是怎麼打算的?」
閆寶書說道:「學校還有幾天就不用去了,到時候我有的是時間修理寶龍。」
閆寶福十分詫異,「你該不會是要打寶龍吧?這可不行,咱爸要是知道了,別說是我,就是咱們全家都說情也不見得好使。」
閆寶書笑道:「這只是下下策而已,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這麼做的,放心吧。」
閆寶福鬆了口氣,「那行,你只管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只要別太過了,咱爸那頭我和咱姐想辦法幫你擔着。」
閆寶書點了點頭,既然話中都已經提到了閆玉芬,閆寶書就不可能不把高百川的事情告訴他,「二哥,我跟你說件事。」閆寶書湊過去和閆寶福咬耳朵,儘量簡化的把高百川腳踩幾隻船的事情告訴了他,末了,閆寶書還非常嚴肅地挑了挑眉。
&他嗎了個逼。」閆寶福平日裏溫厚老實,髒話是很少說出口的,只見他一拳頭砸在了枕頭上,「我就說這王八犢子最近咋老在隊裏跟咱姐眉來眼去的呢,合着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閆寶書覺着,老閆家的條件雖然不好,但閆玉芬是長的真漂亮,並且又是幹活的好手,將來哪個男人娶了他那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只是一問題閆寶書認為是悲哀的,閆玉芬有些賢惠的過了頭,這一點完全是從金桂琴言傳身教中學來的。閆寶書生在現代社會,接受過高等教育,他打心眼裏尊重女性,尤其是他的母親,他幾乎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男女結婚過日子,不僅僅是過日子那麼簡單,生活上的瑣碎事情都是需要細心處理的,別看平時顯露不出來什麼,可一旦積累的多了,就非常容易成為夫妻之間的感情障礙。閆寶書的「母親」大學畢業,專業是俄語,畢業後曾跑到俄羅斯待過一陣子,也就是在莫斯科認識了閆寶書的「父親」。在交往了一段時間後,他們相愛結婚了,但在結婚之前,閆寶書的母親曾提過幾個條件,她是在平心靜氣下和閆寶書的父親商量的。
她說:「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有感情,但我並不是你的附屬品,結婚後我要工作,因為我不可能浪費我的一生所學,你的爸媽我會孝順,也請你做到一碗水端平,除此之外就是孩子,在我們將來有了孩子之後,我希望我們能夠共同照顧,而不是你養家我照顧,這對你不公平,對我來說更加不公平。還有,如果將來你出軌了,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會離婚,無論我有多愛你,多麼依賴你,我都會選擇離婚,『是男人都會犯錯』這種荒唐的話我不希望從你的嘴裏聽見!」
那時候或許是愛情佔了上風,閆寶書的父親義無反顧的答應了,結婚後的第三年裏,閆寶書出生了,正如婚前兩個人說的那樣,閆寶書真的是由他們一起照顧的,無論兩個人的工作有多忙,他們都會擠出時間給予他們作為父母最應該給予孩子的愛。閆寶書的父親性格比較溫吞,有時候遇上事情不夠果斷,也正是因為他娶對了人,性格上的互補讓他們在結婚後的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