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的媳婦兒一臉為難,「孩子,你叔救你那是應該的,你說你和你弟才多大,這要是沒了你媽得多傷心啊,再說了,你們家的事我也聽你李叔說了,你爸他……嗨,嬸子不會說話,你別難過,這個東西啊,你的好意嬸子和你李叔心領了。」
&子。」閆寶書猛地抬起頭,眼中含淚的說:「嬸子,這不是普通的救命之恩,那是俺李叔冒着生命危險才把我和俺弟救上來的,既然嬸子知道俺家發生了些事情,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過來這一趟是帶着決心才來的,嬸子你就把東西收下吧。」
李隊長的媳婦兒慌了,「孩子你別哭啊,這事兒弄的你說說。」她用力的拍了下手,嘆了口氣說:「孩子,嬸兒把東西收下了,但往後可能在這樣了,你說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雖說平時沒啥交集,但眼看着都要出人命了,哪有不救人的道理。」李隊長的媳婦兒從閆寶書手上接過東西,隨後放在了一旁,她抬起手,很稀罕閆寶書的樣子幫他系了狗皮帽子的繩,「這往後啊,你就是家裏的小男子漢了,髒活累活多幫你媽幹着,男孩嗎,苦點累點不怕的哈。」
閆寶書應聲點頭,「嬸子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李隊長的媳婦兒沒有生過兒子,一家就那麼一個姑娘也都嫁到外家去了,不知是不是渴望生男孩的願望太過強烈,她橫看豎看都覺着眼前站着的三個男孩特別順眼,再加上閆寶書是個可憐見的,她便心更軟了,「你們來的巧,嬸子剛燉了肉,你李叔差不多也快回來了,你們就留下來吃中飯吧。」
閆寶書和陸向北在留客別人家中的想法還是非常相似的,面對別人的邀請能夠婉拒還是婉拒,可顧軍兒就不一樣了,剛才被那肉味勾的饞蟲都出來了,一副滿嘴淌哈喇着的德行此時恨不得衝進屋裏捧着飯碗大快朵頤。
&了嬸子。」
&謝嬸子。」
陸向北和閆寶書同時看向顧軍兒,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的沒深沉了,難為情的笑着撓了撓頭,「我這不是被咱嬸子的手藝給吸引住了嗎,遮肉聞着就香。」
三個少年,性格上迥然不同,不過李隊長的媳婦兒仍舊歡喜着,「行了,你們就留下來吃飯,如果不肯啊,那東西我也不能夠收了啊。」
得,閆寶書和陸向北對視一樣,這回想走都走不成了。
三個人被李隊長的媳婦兒請進了屋,沒屁大的功夫李隊長就從隊裏回來了,他跨過門檻進屋時飯菜早已擺上了桌,有豬肉燉粉條子,還有烙大餅,糖三角,花生米也都是炸好的,上面撒了一層鹽面子,蘸醬菜或不可缺,大蘿蔔切條碼在盤子裏。李隊長進屋就把目光落在桌上,還沒等看見屋裏還有外人他就說道:「不行我要餓死了,操他奶奶的,一上午俺就沒閒着。」
李隊長的媳婦兒笑了,「瞎咧咧啥呢,孩子們都在呢。」
李隊長一愣,在往屋裏炕上一瞅,「喲,這都誰家的孩子,一個個長的倒是挺俊的,這要是我老李的兒子就好,哈哈哈哈哈。」
閆寶書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的看向李隊長的媳婦兒。閆寶書的擔心似乎多餘了,只聽李隊長的媳婦兒跟外屋地笑罵道:「埋怨我也沒用,自己個兒種的瓜還能生出茄子不成?」
李隊長哈哈大笑,「俺可沒那意思。」
話音落下,緊接着聽到李隊長的媳婦兒跟外屋地說:「那麼想要兒子,乾脆認了屋裏那三當乾兒子吧。」
閆寶書腦袋嗡一聲就大了,心想這李隊長兩口子到底是什麼套路啊?按照正常思路,李隊長剛才那番話完全就是在責怪他媳婦兒嗎,結果人家媳婦兒不僅沒生氣反倒開起了玩笑,緊接着還要認他們三個當乾兒子?這可真是……看來這個年代的人和人也不一定都完全相似,至少在思想上絕對做不到完全吻合。
李隊長覺着自己的媳婦兒這個提議非常靠譜,連忙進屋脫了鞋,笑問道:「你三都誰家的啊?」
&我是你前幾天剛從江里就上來的老閆家的三兒子,我叫閆寶書。」
陸向北急忙接上話,「叔,俺爸是礦大院煤質科的科長,俺上頭的三個哥也都跟礦大院上工,俺姓陸。」
李隊長越聽越開心,急忙看向顧軍兒。
顧軍有點不好意思說,吱吱嗚嗚屁大的聲音搗鼓道:「叔,俺才來這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