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請看,就是站在路口的那個和尚,每次他來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問話他也不回答,讓人把他送走吧,很快就又自己走回來,而且他也沒有范事,身上也有度牒,是個正經的和尚,我們拿他也沒有辦法!」李休站在府門前,聽着旁邊的許都尉介紹道。
順着許都尉手指的方向,李休也很快看到遠處路口的那個和尚,只見對方身穿一身灰色僧衣,雙手合什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絲毫不懼頭頂的烈日與路上盪起的塵土。
「你看過他的度牒?」李休這時再次開口問道,天下間的和尚只要知道度牒的內幕的,恐怕沒有人不恨自己的,所以李休也十分的小心,至少先把對方的身份打聽清楚。
「看過,對方法號惠明,是城東一座名叫法興寺的和尚,這座法興寺我也派人去查過了,結果發現這座寺以前的名聲就不太好,寺中僧人時人為非作歹的事傳出,之前僧道錄司對長安所有僧人考核,結果這座法興寺就遭了報應,寺中僧人懂得佛法的人很少,最後只有這個惠明通過考核拿到了度牒,至於其它人則全都還俗回家了!」許都尉再次稟報道,說起來也真是難為他了,不但要保衛府中的安全,而且連可疑人物的底細都要查清楚。
「法興寺?」李休對這個寺廟的名字感到十分的陌生,更不認識這個名叫惠明的和尚,不過對方能夠通過考核拿到度牒,看來應該有幾分真才實學,只不過李休卻想不通對方為何跑到自己家門前不遠的路口站着,雖然什麼都沒做,但也讓有人些不安,畢竟現在整個佛門最恨的就是他。
「我去會會這個惠明!」只見李休猶豫了片刻後,當即就做出決定道,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惠明和尚就是衝着他來的,與其讓對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對自己用心理攻勢,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至少先把對方的來意搞清楚。
「駙馬不可,這個和尚來歷不明,您去見他說不定有什麼危險,所以我看還是讓人去通知僧道錄司,讓他們來處理這個和尚為好!」許都尉聽到李休的話卻是嚇了一跳,當即就開始勸阻道,他是府上的護衛頭子,最大的職責就是保護李休一家的安全,所以哪怕有一絲的危險的可能,他都會去阻止。
「放心,區區一個和尚而已,而且我又不是不帶護衛,難道還怕他對我不利嗎?」李休卻是毫不在意的笑道,他可不相信一個和尚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這個……」許都尉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不過最後終於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帶人和駙馬您一起去!」
李休也知道如果不讓許都尉去,恐怕他也不會放心,事後還可能上報給平陽公主,到時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頓嘮叨,所以也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當下許都尉挑了幾個身手最好的護衛,然後跟着李休一起向那個路口的僧人走去。
隨着離對方越來越近,李休這才發現這個惠明和尚的年紀已經不小了,頜下留着一副花白的鬍鬚,身上的僧人也十分簡樸,整個人低着頭站在那裏,哪怕有人從他身邊走過,他也絲毫不理會。
當下李休來到對方的面前,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惠明,這才開口道:「你這個和尚為何一連幾天都站在我家門前,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惠明和尚一直低着頭,對李休他們的到來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當聽到李休的話時,這才抬起頭打量了一下李休,隨後神情淡然的道:「貧僧站在路上,並沒有站在施主的土地上,難不成施主連路上的行人也要管?」
這個惠明和尚雖然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是看向李休的目光中卻帶着幾掩飾不住的怒火,這也讓李休更加確定,對方就是衝着自己來的。
「哈哈~,這方面百里幾乎都是我的封地,你腳站的土地還就是屬於我的,你說我有沒有資格管?」李休這時卻是大笑一聲道,既然對方是衝着自己來的,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聽到李休的話,這個和尚一時間也為之語塞,不過很快他就找到應對之策,那就是低頭不語,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怎麼,無話可說了?」李休卻是不依不饒的再次開口道,結果這個和尚這次把眼睛也給閉上了,整個人像是佛像一般站在那裏,反正他是個僧人,無牽無掛的,也不怕李休會對自己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