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拂在勝嵐宗外的一座小山頭上,盪動着一片青青草浪。
躺在距離小山頭不遠的山坡,陳峰嘴上叼着一支狗尾巴草,翹着二郎腿,顯得很是悠閒。
&在五域大戰已經開啟了,如果不藉助毛球的瞳力神通,此行遠走中原靈域一定要小心。」阮韻站在小山頭上,在給喬雪晴送行。
&問題我就求救。」
女扮男裝的喬雪晴,露出妖冶嬌美的笑容。
&個敗類如果能指望上,恐怕大日都有打西邊兒出來了,估計他惦記陳家族人,都遠勝於咱們。」阮韻向着陳峰所躺的那面山坡看了一眼,微微撇了撇嘴。
喬雪晴淡淡一笑,想起了那個當日憑藉執念,闖入枯荒禁地喪生的孩童,若是沒有他,恐怕也不會有今日的陳峰。
&一件事我有些懷疑,像陳家那樣的小族,幾乎是不可能誕生這種邪惡強大的子弟,你認識那傢伙最久,他真是陳家的血脈嗎?」阮韻終於向喬雪晴,問出了心中的好奇。
&個人都有着各自的堅持,或為名或為利,也有可能是一句承諾,更有將榮耀看做比生命還重要的,活在這世上,若是沒有點兒寄託,恐怕會非常孤單寂寞吧!」喬雪晴少許感慨道。
看到喬雪晴好似知道什麼,卻沒有給出明確答覆的意思,阮韻也就不再追問。
&不容易能隨心所欲,過上點兒好日子。你可不要死在外面了。」對於喬雪晴的含笑不語,阮韻看着就來氣,轉頭向着勝嵐宗的山門走去。
直到阮韻離開。陳峰才向着小山頭上湊乎過來,帶給人頗為猥瑣的感覺。
&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喬雪晴伸出秀手,將一朵蒲公英引到掌心,淡笑着說道。
&切有我。」
陳峰咧着大嘴雖不正經,可是話語卻帶給,此行中原靈域通天殿的喬雪晴,一種安穩之感。
&家的事情。我會幫你暗暗留意的。」喬雪晴看向陳峰的目光,流露出少許的探詢。
想到當時在枯荒禁地之中,利用孩童的**。屍種靈念,以及用其身份,活出一世精彩的承諾,陳峰臉上的淡笑。倒是有些追憶之感。
&所謂。能有消息自然是好,沒有也就算了,我和陳氏一族固然是有點兒關係,但卻沒有到過命的程度。」陳峰嘴上滿是不以為意,讓喬雪晴斂着嬌笑,狠狠瞥了他一眼。
&上小心,若是有什麼難以承受的狀況,真的要呼救噢。現在我真的很行了,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在陳家之時。難以掌握自身命運的少年。」陳峰那殘破的身形,緩慢有力將喬雪晴擁入懷中,不正經笑語道。
&心死了,這具肉身都殘破成了這個樣子,你還頂着他到處走做什麼。」對於陳峰頗為了解的喬雪晴,嬌顏泛紅,在他胸口輕輕推了一把。
&嘿~~~這身傷疤可是榮耀見證,又怎麼是說丟棄就能丟棄的。」陳峰自戀摸了摸,身上殘破的疤痕、裂紋,讓喬雪晴不由一陣惡寒。
&你這樣的魔頭,還說什麼榮耀啊,根本就是在為猥瑣的心思找藉口,別以為我走了,就可以肆無忌憚,阮韻會看着你的。」喬雪晴盯着陳峰道。
&那個毒蛇女嗎?她還是太嫩了。」陳峰一副絕不能讓阮韻騎在頭上的臭屁嘴臉。
&恐怕正是阮韻對你的看法,時不常來看看我。」說到後來,喬雪晴羞澀瞪了一眼陳峰,身形已經向着遠方飄飛而起。
陳峰只是撓了撓後腦勺,站在山坪上傻笑,好像是頗為幸福的模樣。
直到陳峰目送喬雪晴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一圓諸天瞳力光幕,這才在他身前泛起,其身形直接踏入光幕之中。
靠近勝嵐峰腳的獨門小院,清纓古樹枝幹縫隙處的一小塊空間略有扭曲,陳峰從其中脫出,一把抓上一枝光滑的樹枝,將極度扭曲的身形光影盪起,落在了他平時靠躺的粗壯樹幹上。
站在院子中的清蘭,看到陳峰盪起的扭曲身形,竟然沒有碰到古樹的一片花葉,臉上不免露出了些許驚容。
&回來還挺快的嘛!」
看到坐在儲灶樓前石階上的阮韻,陳峰咧着大嘴調侃道。
因為有清蘭在的原因,阮韻也沒有理會陳峰的挑釁,起身扭頭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