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毫釐之距,清晰的能看得到對方眼睛裏的自己。
不禁笑,柳嬋收緊手臂抱住他的腰,「生氣了?還說自己好奇呢,這回真好奇了吧。也不知那是些什麼東西,你看出什麼了?」
垂眸看着她,殷烈微微搖頭,「沒看出來。」
「你都沒看出來,那就更奇怪了。算了,反正現在一切都很奇怪,我貢獻一些血吧,邪祟的東西向來怕我的血,估計它們會很快滾蛋的。」鬆開他的腰,柳嬋站直了身體。
「試試吧。」殷烈不知是否會有用,因為剛剛的東西很詭異,最起碼他沒看出來那到底是一些什麼。
挑眉,柳嬋滿目自信,她對自己的血一向自信,沒有懷疑。
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柳嬋在手指上劃了一下。皮膚破開,鮮紅的血也流了出來。
任憑它們掉落在地上,空氣中似乎都染上了松香味兒。
柳嬋微微眯起眼睛,下一刻不禁覺得幾分噁心,而噁心的來源就是自己的血。
殷烈的視線離開落在地面的血,然後看向四周,還是灰濛濛的,而且還在飄雪,情況並沒有轉變。
「看來,你的血也不管用了。」殷烈聲音很輕,沒任何情緒。
「不管它管用不管用,我忽然覺得我的血好像變質了,怎麼味道這麼難聞?」收回匕首,柳嬋看着自己的指頭,劃得不深已經不流血了,可是那味道還在。松香味兒很好聞的,可現在怎麼聞起來這麼奇怪。
看向她,殷烈的臉上明顯有幾分不解,「變質?」誰的血會變質。
「你聞聞。」將手指頭湊到他面前,柳嬋就覺得是變質了,否則她不會覺得這麼難聞,又噁心的要死。
嗅了嗅,殷烈抓住她的手,然後抽出身上攜帶的絲絹裹住了她的手指頭,「沒有變質,還是以前的味道。」
「那就是你鼻子壞了,我聞着就是變質了,而且很噁心。」柳嬋很認真,因為她覺得氣味兒噁心,以至於她現在覺得自己全身都散發着噁心的味道,她想吐。
看向她,殷烈的視線在她的臉上固定了片刻,隨後擒住了她的手腕。兩指搭在脈門間,他在切脈。
「你幹嘛?又不是大夫,能看出什麼來。說不定,我可能真病了,連血都不好使了。」扭頭看向四周,灰濛濛的還在下雪,她的血沒起到一點作用。
殷烈切脈,片刻後他眸子一動,然後緩緩的看向她的肚子。
柳嬋毫無所覺,環顧了一圈後才收回視線,卻發覺殷烈一動也不動,好像被定住了似得。
「不會吧,我真有病了?」看他那樣子,好像事情挺嚴重的。
眸子微動,殷烈看向她,一邊抓緊她的手,「你沒有生病,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要死了?」柳嬋皺眉,他這話只說一半的毛病可不怎麼樣。
「你懷孕了。」話落,殷烈也笑了,恍若花開。
這回,反倒柳嬋愣住了,「懷孕?你說真的?」想一想自己的生理期,似乎,還真是懷孕了!
拽着她的手微微施力,殷烈將她拉入懷中,擁住,「是真的,若是不信我待得出去了便找來大夫給你瞧瞧。」
他說話時的氣息噴灑在耳朵上,柳嬋也不覺得發癢了,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肚子吸引走了。
這段時間一直在念叨着,沒想到這就來了,老天還真是耳聰目明,聽到了她的話。
「第一件大事要完成了,到時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不見長公主了。怎麼樣,心情不錯吧。」倚靠在他懷裏,柳嬋不禁想笑,肚子裏這個傢伙雖不知男女,但被寄予了無限的『期望』,殷烈就指望着他擺脫長公主呢。
「很爭氣。」殷烈在笑,想讓他來他就來。
「切,說的好像他在聽你指揮一樣。」柳嬋無言,這才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剛欲說些什麼,頭頂的亭子上卻猛地響起轟隆一聲。
柳嬋眼皮一跳,下一刻就被殷烈拽到了身後。
「什麼東西?」仰頭往亭子上看,但根本看不見外面有什麼。
「走。」殷烈面色很冷,帶着柳嬋快速的躍出亭子。
174、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