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殷烈的腰,柳嬋雙腳離地,在離開亭子後,她回頭往亭子上頭看。可是,除了鋪在上面的雪花,她什麼都看不到。
帶着柳嬋往宅子大門的方向走,天地灰濛濛的,但殷烈將路線記得清清楚楚。
雪將地面染成了白色,看不見一點雜色。
隨着他走過,一些腳印留在上面,但很快就被飄下來的雪覆蓋住了。
轉過偌大的廳堂,前方就是院子,院子後就是大門。
然而,他們在轉出廳堂後,看到的卻不是大門,而是高高的圍牆。
一時間倆人都愣住了,殷烈是不可能記錯路的,這就是大門的方向。
「大門沒有了,殷大師,看來我們被困住了。」抱緊他的腰,柳嬋一時也不禁有些慌了。她的血也不好使,所以這宅子到底被什麼控制了。
「圍牆後會是什麼?」看着那圍牆,殷烈覺得情況不會很好。即便跳過去,說不定還有更惡劣的在等着。
「試試吧,若不然我們得一直在這裏。」柳嬋看向圍牆,即便危險她也想試試。
「好。」殷烈看了她一眼,攬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
抱緊他的腰,柳嬋也做好了準備。
下一刻,殷烈掠出去,隨着他的動作,雪花也飛了出去。
很快的抵達圍牆,殷烈沒做停留,直接帶着柳嬋躍上圍牆。
卻在跳起的一瞬間響起了柳嬋的痛呼聲,殷烈躍起的動作一頓,隨即低頭看向懷中人,她的腳被一隻從地下伸出的手抓住了。
柳嬋死死地抱住殷烈的腰,避免自己被拽下去,可正是因為如此好疼好疼,她的腳踝好像都錯位了似得。
殷烈當機立斷,一腳踢向圍牆,隨後帶着柳嬋退回去,那隻抓着她腳踝的手也鬆開了。
後退出去一段距離後落地,柳嬋也跟着痛呼幾聲,那隻腳高高翹起來,不敢落地。
「怎麼樣?」抱着她站穩,殷烈看向她的腳。
「疼,好像骨折了。」柳嬋臉色發白,真的很疼。
「坐下。」扶着她坐下,殷烈也蹲在她身邊,隨後查看她的腳。
柳嬋皺着眉頭,忍住不叫,可是真的很疼。
脫掉她的靴子,便看到了她腳踝上的紫色痕跡,青紫的。
以一根手指碰了碰,柳嬋的眉頭也跟着抽搐,「好疼。」
「先找個地方休息下,我找些東西纏住你的腳,你得忍着。」殷烈不敢動手捏,看着她,眸子裏儘是擔憂之色,同時幾分自責。
「嗯。」點點頭,柳嬋也知道得忍着,可是真的很疼。
拿起脫下來的那隻靴子,殷烈彎身將柳嬋抱起,然後快速的退回大廳。
圍牆下依舊還鋪着白雪,沒有任何的痕跡,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
抱着柳嬋進入大廳,殷烈幾分小心的把她放在椅子上,期間看了一眼她的臉,他的面色也跟着更加難看。
「別這樣,你也不是故意的,看你冷着臉我就更疼了。」支起那條腿,柳嬋一邊輕哼,還是很疼。
沒有說什麼,殷烈拖過旁邊的小几供她放置腿,隨後便起身快步走向內室。
柳嬋扭頭看向大廳外,還是灰濛濛的,雪也還在旋旋飄落。一切看起來如此寧靜,可是這宅子又兇險異常。
片刻後,殷烈回來了,拿着一些明顯以前是紗幔的布料,被他扯下來的。
「忍着一些,我得先看看有沒有骨折。」拖過一把椅子,殷烈看了一眼她紫色的腳踝,一邊輕聲道。
「嗯。」點點頭,柳嬋邊咬緊牙齒,忍住。
上手,殷烈試探着捏,柳嬋的臉色也在瞬間變白。
真的好疼,這隻腳好像都要掉了似得。
冷汗順着額頭流下來,柳嬋死死地抓住椅子的扶手,這種疼和洞房那天差不多,她要撐不住了。
174、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