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開始每日清晨下山敬香,這種事情她從來沒做過,所以現在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意思,但是她希望佛祖能夠聽到她的聲音,然後成全她。
她所求之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太難的事兒,那就是希望柳承昭失敗。
很虔誠,反正柳嬋自認為她從未有如此虔誠之時,每日敬香祈禱的時候,她全身心的投入。
這種不希望別人得好的祈求,誰知佛祖會不會理,不過她滿心希望佛祖能有空閒聽一聽。給她自由,她能做更多事,可以幫助更多人。
所以算來算去,讓她自由得到的福報更多,這筆賬佛祖應該會算的吧。
敬完香,柳嬋隨後回山,倒是尋思着自己是不是該背誦一些經文什麼的,這樣應該更有誠意。
只不過,有些經文太難懂,她也只會往生咒和一些金剛經。這些都是在驅鬼的時候能用得到的,所以她以前就學過。
但這個世界的經文要更晦澀難懂,甚至有許多字她都不認識。
「柳三少?」驀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停下腳步,柳嬋回頭,只見一空拎着哨棒快步跑上來,恍若一陣風。
挑起眉尾,柳嬋雙手負後,上下看了他一通,滿腦門兒的汗。每天早上武僧都要練武,一空也不例外,顯然他這是剛練完武,連飯堂都沒去,就跑這兒來了。
「今兒沒時間陪你玩兒,不過玲瓏大概有時間,她想聽你講功夫。」近來玲瓏許是無聊,居然跟着一空開始學武。儘管身體沒什麼力氣,可是比比劃劃的卻挺來勁的。
一空隨即搖頭,那頭上的汗在晨起的陽光下晶晶亮,「不是的,是山下來人了,而且咱們都認識。」說着,他笑起來,牙齒白白。
「誰?」挑眉,柳嬋現在不認為『認識』這倆字是好意。
「就是咱們從大梁回來,在山裏遇到的那個尹施主啊!他現在在大雄寶殿,還找柳三少你呢。」一空笑的開心,現在他也認識除了淨土寺以外的人了。
「尹逸飛?他怎麼來了?」雖說青州距離這裏不遠,可是他忽然跑這兒來幹嘛?他是道門中人,這裏是佛門,佛道有別。
「走吧,他找你呢。」一空甩着哨棒往山下走,一邊睜大眼睛瞅着柳嬋。
嘆口氣,柳嬋點頭,「走吧。」倒是看看這小子跑這兒來幹什麼。
下山,往大雄寶殿的方向走,結果沒走出多遠就瞧見了尹逸飛。他今日穿着藍色的勁裝,晨陽下,他整個人倒是清爽又陽光。
看見了柳嬋,尹逸飛瞬時笑起來,加快腳步,眨眼間便到了眼前。
「柳姑娘,咱們又見面了。」看着柳嬋,尹逸飛笑眯眯,倒是耐看的很。
上下看了他一通,柳嬋緩緩點頭,「這分開還不到一月,你變化倒是挺大。說吧,跑這兒來做什麼?你不會就為了來上炷香吧。」
「自然不止。咱們分開時柳姑娘你特別着急,好像有什麼棘手的事兒。我正好閒來無事,就想來看看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現在是不是還很愁苦。不過現在看你,好像已經擺平了。」看着柳嬋的臉,她臉上的傷徹底好了,又穿着女裝,尹逸飛也不禁的移不開眼。
「事情倒是處理完了,只不過還得小心就是了。不過還是得謝謝尹大少的擔憂,咱們這朋友也不算白做。走吧,帶你在淨土寺轉轉。一空,一會兒叫你玲瓏姐姐多留一些飯菜,我和尹大少回去吃。」揚了揚下頜,柳嬋吩咐過一空後便帶着尹逸飛離開了。
一空瞧着他們倆的背影,驀地甩了甩哨棒,暗暗猜測尹逸飛跑來是不是因為相中柳嬋了?瞧他那麼殷勤,看樣子像。只不過,柳嬋剋死了三個男人,他怕是不行。
「這淨土寺雖在兩國邊界,但是的確是一方古剎,年代悠久。」帶着尹逸飛在寺廟裏轉悠,一邊說着。其實柳嬋自己也不是多了解,但在這兒住了這麼久,總是要知道一些些。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柳姑娘你為什麼會在這寺廟裏?而且,我看你穿的衣服,看起來也不太尋常。」尹逸飛終於說出心中疑惑,這是大大的疑惑。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裙子,完全素色,沒有一點點的花紋之類的。看見她穿成這樣,認為沒問題的才是有問題。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