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燈明亮,這陸家是真有錢,到了夜晚,整個府邸都亮如白晝。
晚飯極其精緻豐富,葷素分明,味道也特別好。
而且專門辟出了一個小樓來給長修休息,柳嬋想當然也在其中。在這陸家看來,柳嬋是給長修打下手的,儘管她是個女人,但是他們這一行都很奇怪,所以一時之間好似也沒人覺得一個和尚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勁兒。
鍾添又回去看了看他的朋友,還處在昏睡當中,而柳嬋又說他的魂沒了,那就說明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鍾添有些憂愁,不過他即便是離開,也得把他那朋友帶上。何時他咽了氣,他便送他入土為安。
離開那大廳時,柳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準備黑狗血,大師準備先救治那十三少爺,儘管未必能讓他完好如初,但是能讓他撿回一條命。
一聽這話,陸老爺那些妾室中一個年紀較大的立即激動起來,顯而易見,那十三少爺應該是她兒子,否則她也不會那麼激動。
陸老爺立即着管家去辦,雖說有本事的人一向難搞,但是將近這一年來他們見過了無數的騙子,心下也是不由得擔憂。
飯菜很香,很合柳嬋的胃口,長修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好似無論多好吃的食物在他眼裏都一樣。
「那黑狗血可有可無,你卻一定要,有什麼打算?」放下筷子,長修看向她,問道。
燈火明亮,完全看得清對方的臉。
「你說呢?用我的血是可以啊,但是這事兒決不能讓他們知道。更況且,現在在他們眼裏我就是給大師打下手的,一切都由大師來做。驅邪不易,得讓他們都知道知道,所以自然得折騰他們。待得黑狗血取來,再摻一些我的血,然後塗到那個十三少爺的身上去。隨便你畫個什麼圖案,看起來神秘能嚇唬住人就行。若是大師能演戲,塗完之後你就表現的特別乏力,這錢啊,他們得自己送來。」柳嬋侃侃而談,他們有真本事,這也不算作假糊弄人。
「看來你都想好了。」他也不得不配合她演戲。
「反正我有言在先,未必能處理掉這府里的妖孽,咱們能救回一條人命,已經盡力了。這陸家死了多少人他們心裏有數,自家的少爺,驅邪人,都有送命。若是難對付,咱們就撤,誰也說不出什麼。」柳嬋自然有道理。
微微搖頭,長修似是無奈。
「你對那位陸老爺似乎有意見,自他出現,你便一直瞪眼。」這個長修自然是看到了,她的臉被絲絹擋住,可是眼睛是露出來的,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
挑眉,柳嬋目不轉睛的盯着長修,「這你也看見了?大師,你的眼睛是不是一直固定在我身上?」
看着她,長修面無波瀾,只是那淺褐色的眼眸顏色有些深暗,「難道我看見的有誤?」
「沒有誤,那陸老爺長得特像我們家的老太爺,一看年輕時就是個色胚
。瞧他那些妾室就知道了,還有兩個很年輕。下半身支配大腦,乾脆把頭和屁股調換一下好了。」沒好話,而且罵的極其特別。
長修無言語,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有多厭惡了。
這邊用完飯,外面大廳里就傳來了聲音,「大師,黑狗血已經找來了,不知接下來如何處置?」是那管家。
柳嬋將絲絹繫上,遮住自己的臉,隨後起身走出飯廳。
長修則當真如她所說,扮演起莫測來,讓她做他的下手。
走出來,便瞧見那管家站在大廳里,而他身邊則有一個精緻的鐵桶,裏面半桶的黑狗血。
看了一眼,柳嬋不禁皺眉,「這麼多?」短短時間內找來這麼多黑狗血,速度還真是快。
「額,是不夠麼?若是不夠的話,這就要他們再去找找。」管家以為是不夠。
「夠了,足夠了。現在時辰還未到,管家來我們談談。」柳嬋繞到主座上坐下,這椅子極其舒服。
管家走過去,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邊點頭,「不知姑娘想詢問什麼?」
雙臂環胸,柳嬋看着他,悠悠道:「迄今為止陸家已經死了八個兒子了,我想知道,這陸家一共有多少個兒子啊?」
管家一詫,隨後如實道:「陸家一共有少爺二十一位
089人心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