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眼下,我看它也沒惡意,更像是來打探情況的。」朱猙笑了下,這些情況真是少見。
「有用的進不來,沒用的來看笑話。」嘆口氣,柳嬋再次豎起耳朵聽,打鬥的聲音好像弱了很多。
那花精似乎也不敢徹底進來,只是順着那通風孔進來一些些,然後停駐在那裏一段時間後就又順着通風孔鑽出去了。
感覺它是消失了,柳嬋就徹底眼花了,耳朵里嗡嗡響,她現在是頭暈耳鳴。
夜幕降臨,帝都驛館方圓幾百米之內的狗仍舊在叫喚,幾天了,每晚它們都這樣叫,吵得人睡不好覺。
驛館裏燈火通明,不過倒是沒人出來走動,很安靜。
一間房內,裝飾雅致,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薰香味兒,好聞的很。
柔軟的軟榻上,一空趴在那裏,露出半個屁股來。屁股上有個明顯的紅印,那是被一腳踹出來的。
尹逸飛坐在椅子上給他屁股上塗抹綠色的藥膏,這藥膏還是柳嬋做的那種,特別的好用,對內傷極其管用。
「長修師兄,你是不是見着那無暗生了?」沒人說話,一空終於開了口打破了寂靜。
他們那時兵分幾路,長修去了哪個地方他們不知道,只是最後匯合的時候他才回來,而且臉色極差。直至現在,他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起來陰雲密佈,一空覺得他一點都不像以前的他了,很嚇人。
窗子半開,一身白衫的長修負手站在那兒,那一身青色的僧衣已經不知蹤影了。
他站在那兒很久了,打從進來開始就是這樣,沒說任何話,也沒人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尹逸飛無聲的嘆口氣,「這無暗生的徒弟實在太厲害了,我們四人都敵不過他們中的一個人。那無暗生,興許更厲害。」今日交手,尹逸飛也總算知道了對方的厲害。
「三少也不知怎麼樣了。」一空嘆口氣,本以為今日能救出柳嬋的,但誰想都沒見着,她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尹逸飛閉嘴不語,他心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當着長修的面他又不敢說,怕長修會受不了。
「明日我會面見大燕太子,你們在眼睛裏滴上這些,隨時會有鬼魂回來稟報打探到的消息。」驀地,長修開口了,聲音沒什麼起伏,更沒有溫度。
尹逸飛看着長修放在窗邊桌子上的小瓷瓶點點頭,沒有疑問。
一空反倒有些迷惑,「長修師兄,這大燕的太子就是那時咱們和三少住在他府上的那個褚極公子對不對?我覺得他和三少是很好的朋友,你若去找他的話,他會幫咱們的。」
望着黑夜,長修的眸子如同這夜幕一般,沒有任何的亮色。
「若是找他,定會生出其他麻煩。但是眼下已經顧不得了,她再在那個地方待下去,不知會發生什麼。」一字一句的說着,像是說給一空聽,但又像是說給他自己的。
一空和尹逸飛有幾分不解,長修知道柳嬋所在何地?不過既然他這麼說,那就說明柳嬋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