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見小春恢復生機,笑着把錦盒收好放回行李箱中,小春撅着嘴說道:「就給我一顆,你真摳門。」
趙文瑄在一旁接話道:「這一顆的價值就幾百萬美金,你還想要幾顆?」
小春知道這藥的珍貴性,自然不在言語,對着樂天說道:「走吧,我送你們離開。」
樂天回頭看向華夏代表團,其中除了校長之外,還有兩個熟悉的面孔,這兩人是他的同班同學,也是同一寢室的好友,一個是關亮,另一個就是石大山。
說實話,樂天跟他倆許久未見,今天見到了別提有多開心了。對着小春說道:「感謝你來接我,不過你只用給我安排車就好,我跟代表團住一起就行。」
「如你所願。」小春不強人所難。
樂天向着華夏代表團走去,石大山和關亮很激動,不斷的對着樂天揮手打招呼,樂天對他倆招招手,兩人衝出來,先來一個熱情的擁抱。
「樂天,你小子死哪去了?」
「想死你了都。」
樂天三人擁抱在一起,這是當年的同窗同鋪之情,跟其他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走,咱們坐一輛車,好久都沒見了,路上再聊。」
三人這就要離開,但華夏代表團其他成員面面相視,這些人大部分都不認識樂天,一個個詫異的詢問道:「白頭髮這小子是誰啊?」
「不知道,沒見過。」
樂天耳朵多尖,詫異回頭看了一眼華夏團隊,他也很詫異,華夏代表團怎麼會來一幫生面孔。
先不管這些,在美國保鏢的護送下,先跟山口組出了機場,門口停了幾十輛黑色的豐田本田,全部是山口組安排接待李樂天的專車。
三人進入一輛商務車內,趙文瑄坐在副駕駛位,一個美國保鏢上車充當司機,詢問道:「老闆,現在就出發嗎?」
「稍等一會。」
樂天側頭看向機場大廳內,詫異的問道:「石頭,關亮,華夏代表團來的都是什麼人,我怎麼都沒見過呢?」
「別提了。」關亮沒好氣的說道:「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幫人都是國內醫藥監督局子女,他們有的人是學醫的,有的人壓根就不懂醫術,跟着來完全是家裏人安排。」
「可不是嘛。」石大山也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知道,校長都氣壞了,可沒辦法,華夏代表團的經費是上面撥發的,出訪的團員也由上面人安排,如果不帶着他們的孩子,經費就讓學校出,沒辦法嘛這不是。」
樂天在社會上混了這麼長時間,了解的比兩位深多了,樂天當下就猜出了很多含義。
華夏有個傳統,叫子承父業,這種事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在華夏都慣用,也就是說,父母在世不管做什麼工作,當-官也好還是從醫也罷,等退休之後,多半都是兒子繼承父親的職位。
商人啊,個體戶還好點,私企能更好點,但這國企和國家公職人員尤為嚴重,孩子大學畢業被父親安排在工作單位,這種事都拿到枱面上說事了,甚至考研的時候,面試跟教授這麼說,還能給加分增加考研的成功率呢。
所以說,石大山和關亮這麼一說樂天就明白了,這幫團員來島國參加醫學研討會,根本就不是為了學習,而是增加政治閱歷,跟團參加國際醫學會,這是上簡歷入人事局檔案的,有這麼大的好處擺着,誰能不安排自己的孩子參加。
不過話又說回來,醫學研討會最終成績如何,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考慮範圍之內,有的時候,當政治藍圖與現實競爭齊頭並進時,那就變成非常噁心的事情了。
樂天一邊思考一邊無奈搖頭,趙文瑄坐在副駕駛位也在思考,她扭過頭問道:「哪你們倆是怎麼參加的?」
石大山撓着腦袋說道:「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在參賽人員名單中了。」
關亮也幫腔說道:「我也納悶呢,校內為了一個名額都打破頭了,我聽說想要參加最少上供10萬元,我倆一分錢沒送,結果就莫名其妙的在候選名單之列了,搞不懂怎麼回事。」
樂天嘿嘿的笑了,問道:「鄭建國告訴你們,誰參賽了嗎?」
石大山搶着說道:「我問了,校長說我倆參賽,另外一個人選沒定,其他人就讓他們打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