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八日,聯軍在佩欣絲集團的緊逼之下,不得不收縮防線,壓縮防禦陣型,死守公牛城。
在這樣的情況下,佩欣絲已經很難繼續取得正面戰場上的進一步勝利了。
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別的辦法。
當聯軍在整個公牛城一線的防守上被打得支離破碎、只能定點防守的情況下,這條防線對於佩欣絲而言,跟不存在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她的主力部隊,仍舊留在公牛城之下,與薩德伯爵的軍團對峙着,雙方之間還經常爆一些規模不小的戰鬥。
但與此同時,艾爾德爾少將,率領着一支由七千多名精銳士兵組成的軍團,迅繞過了公牛城,向着弗洛倫薩公國的腹地,起了進攻。
公牛城防線,是一個很大的概念,並不單單只是指一座城市而已。所謂防線,其實是以公牛城為核心,向周邊輻射的一大片防守區域。扼守住這個防守區域,才可以遏制住辛德萊爾人向弗洛倫薩公國內地起進攻。
而當聯軍只能駐守一個點、失去了對整個面的控制之後,他們已經沒有辦法阻止辛德萊爾人進行繞行了。
甚至,由於兵力的過度集中,導致了在公牛城之後的土地上,弗洛倫薩人的守備幾乎可以說是少得可憐。
兩天之內,艾爾德爾狂突猛進,連克十三座城鎮。直到十月十日,也就是在普德里王國的都,銀白之城中,那場齊聚了五個國家的外交大使的和談會議開始的時候,艾爾德爾的軍隊也打到了最深的地方。
他的部隊,甚至直接逼近了紫荊花之城僅僅只有兩天的路程,嚇得弗洛倫薩大公一身大汗!
紫荊花之城內還有一萬多名精銳守軍,在得到了艾爾德爾逼近的消息的時候,這些都城守軍枕戈待旦,做好了戰爭的準備。同時,大公殿下和弗洛倫薩貴族議會,非常憤怒的給薩德伯爵去了十幾道命令。
這十幾道命令,是在兩三天的時間裏連續出的。幾乎每隔幾個小時,就會有一條新的命令到達薩德的手裏。一開始,命令的口氣雖然很壓力,但至少還在說要求薩德儘快補足防線,防止敵人進一步的滲透。
後來,這命令的口氣就變成了責問,說他薩德有瀆職的嫌疑,手握大軍卻沒有能夠完成大公殿下賦予的使命。
再到最後,當艾爾德爾的軍隊逼近紫荊花之城的時候,那命令就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了,強令要求薩德放棄公牛城,全軍回歸到紫荊花之城,負責都的防守。
薩德伯爵非常的無奈。
以他的眼光來看,佩欣絲此舉很明顯,就是要從軍事上、政治上,給予他雙重的壓力。
用純粹的軍事態度來看,死守公牛城,等候敵人主動起攻擊,並在敵人攻城的時候儘量給予對方殺傷,並在取得一定優勢的情況下,再大舉出擊,才是取勝的王道。
但事情不能這麼說,戰爭總歸是為了政治而服務的。
弗洛倫薩人不可能接受都被佔領的結局。更別說,當都被攻破之後,那些貴族們、甚至於弗洛倫薩大公本人,想逃都沒地方逃去——6上有敵人的軍隊,而海上更是死路一條。
而一旦弗洛倫薩的國家元,都被辛德萊爾人給俘虜的話……不管他薩德在公牛城把戰爭打得多麼的漂亮,這也只能說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甚至整個公國,到時候恐怕都會離滅亡不遠。
儘管,薩德知道,放棄公牛城全軍回守紫荊花之城,是一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了。路上的危險很大,要知道,雖然艾爾德爾帶走了一部分的精銳,但佩欣絲那個女人的大軍,可還在公牛城之下呢。
半個多月前,從邊境退回公牛城的這一路的事情,薩德還記得很清楚。科米爾亞軍團的機動性,讓人記憶猶新,不少的聯軍將士,在佩欣絲的追擊之下,從大部隊之中被撕扯了下來、並且成建制的被殲滅。
甚至,薩德確信,這肯定是一個巨大的圈套、是個陽謀。對面的佩欣絲,就在等着他撤離公牛城呢。到時候,肯定有一個巨大的坑,會擺在他撤退的路上,就等着他自己掉進去。
但是,不回守行麼?
肯定不行。
不管薩德伯爵有多麼的不樂意,他也只能下令軍隊,立即做好撤離的準備。
……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