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塔中靠東側的是文峰塔,西側的是宣文塔(因為塔內藏有佛舍利子,所以又叫舍利塔)。兩座塔都是磚仿木結構,都高約55米,人站在塔下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兩塔中間有一處磚仿木構殿堂橫臥其中,這裏是過殿。大剛指了指,示意大家戒備。劉洪波操起手弩,查瞭望山、懸刀,上好了弓弦,取了一支弩箭架到機括上,上下抬起放下,適應了手弩的重量,又在拇指上點了點兒口水,伸在空中,大概測了測風向、風速,就準備跟着大剛往雙塔的中心區域走。
牛道長拉了大剛一把,示意大剛等等。先是從他身後的包袱里拿出一把桃木劍,這把劍樣式古樸,劍把的流蘇上還穿着五枚銅錢。隨後又從他的內襯裏掏出三張黃色的符紙遞給大剛,大剛點頭致謝,遞給劉洪波一張,讓他貼身收藏。然後把剩下的兩張又遞給了牛道長,看着牛道長詢問的眼神,大剛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左肩,牛道長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也不再多話。劉洪波看着天慶,眼裏充滿了詢問的眼神。
「這裏有古怪,符紙可以消災避禍,我和大剛不用。」
「為啥?」劉洪波問道。
「以後你自然知道!上樓千萬小心。」李天慶拍拍他肩膀說道。
大剛把牛道長的包袱遞給天慶,也從包里掏了一把小弩遞給天慶,「你負責警戒,裝一支哨箭,如果有人出來,鳴箭示警,記住,擋得住就擋,擋不住就撤,安全第一。」天慶點頭答應後,就提着包袱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
大剛從背包里又掏出了眼鏡盒,拿出了那副藍色的鏡片扣在了鏡框上。
「道長,哪座?」大剛詢問牛道長。
牛道長站在空曠處,眯起眼睛觀望了片刻,轉回身說道:「舍利塔氣象飄忽,有不穩之狀,先上舍利塔吧!」牛道長指了指西側的宣文塔。
「道長,我打先吧,您壓後。」大剛看了牛道長一眼,牛道長點頭應允。
大剛沒說別的,快走幾步,閃身進了西側的宣文塔。劉洪波緊隨着牛道長進入塔里,雖然外面是大晴天,可塔里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晦陰暗味道,加上塔中狹窄,讓他覺得心裏煩悶、發堵,心想怪不得佛塔在各種古代傳說、野史里是鎮壓邪物的終極武器。
牛道長一進門就順手在門口貼了兩張符紙。塔里的空氣,由於佛塔本身構造的原因不算很通暢,可是當牛道長的符紙剛貼到門口,忽然,無來由的一陣風起,掀起了剛剛貼上去的符,更為詭異的是,符紙隨風捲起後竟然無故自燃。
牛道長勃然變色,向大剛低聲喊了一句:「有古怪!」
大剛站在陰影里也看到了剛才的一幕。向劉洪波打了個手勢,示意劉洪波協防,他要搜塔。牛道長又抽了兩張藍色符紙貼在門口,這次符紙倒是沒有無風自燃。劉洪波隨着大剛順着塔內的樓梯蜿蜒而上,一直走到三樓也沒見有什麼動靜。沒想到劉洪波剛想喘口氣的時候,大剛在前面忽然停下。他舉起左手握拳示意,前方有情況,然後又伸出食指向前點指。劉洪波趕緊靠前,大剛湊過臉對着劉洪波耳邊輕輕說道:「前面有人設伏,前方有禁陣,跟着我走,保護牛道長。」說完,又從背包側兜里抓出兩三枚銅錢拿在手裏,看得劉洪波直皺眉,這是要撒錢的節奏嗎?就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大剛已經貓着腰,腳下在樓梯上一蹬,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別看這傢伙平常話說做事懶散慣了,這一下可真有點動如脫兔的意思。就見大剛身子還在空中的時候,右手猛然間向樓角陰暗處甩出了手裏的銅錢。劉洪波眼尖,只見三道金光閃過,陰影處有人的悶哼聲傳來,還有兩枚銅錢打空後撞擊牆壁的聲音。顯然對方是準備守株待兔,卻被大剛打了個突襲,很明顯他低估了大剛一行人的能力。劉洪波在大剛飛身躍出的時候就搶佔了有利位置,用手弩逼住了陰影處。不過,對方的身形也不慢,雖然挨了大剛一下子,但還是快速閃身撲向了樓梯,耳聽着咚咚咚的上樓聲傳來,看來敵人逃到了上一層。劉洪波借着塔窗射進來的陽光掃了一眼,地上有血跡,但不多,而且還能逃跑,看來敵人閃過了要害部位。劉洪波正要準備向大剛走過去的時候,大剛伸手制止,「牛道長,有禁陣,是陣中套陣,還是個觸發陣,怪不得那小子不還手呢。我只破了外圍的陣法,看來得麻煩你了。劉,負責警戒。」劉洪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