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大地,微風吹拂,盪起陣陣黑色林海,偶有的星光,自枝葉縫隙間灑下,一閃一閃,宛若精靈,飄搖、靜謐!只是,此時此刻,少了欣賞的人,顯得有些另類。
鐵木嘆了口氣,今晚不知道第幾次嘆氣了,然後,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口氣,略微沉寂後,一股強烈的戰意,自體內噴薄而出,最後,控制在周身一米處,壓抑的氣息撲面而來,不需要言語,身體已經給出了答案。
鐵塔一喜,胸膛因激動而劇烈起伏,又一股燃燒的戰意在體內翻騰,若不是怕暴露己方目標,恐怕早就放聲長嘯了。
冰兒站起身來,對着幽落恬靜的一笑,然後,小鳥依人般挽着幽落的手臂,這一刻,無論前方刀山火海,都要伴君一闖。
幽落微笑着點了點頭,捏了捏冰兒粉嫩的瓊鼻,冰兒卻是面泛桃花,嬌羞不已。
幽落呵呵直笑,整理了下思緒,平靜的看着鐵木父子,開口道:「鐵塔,你去抓兩隻木雲兔來,我有大用。」
鐵塔微愣,右手在雜亂的頭上一陣猛抓,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幽落,直到幽落笑着點頭,才領命竄進叢林。
鐵木也是一臉疑問的看着幽落,難道餓了要烤木雲兔吃?可是,包裹里還有肉乾啊。
幽落沒作回答,而是直接道:「鐵木叔,麻煩你把大家手裏的兵器收集過來,順便把鐵秋兄弟叫過來。」
鐵木眼睛微眯,疑惑之色更濃,望向幽落,幽落只是笑而不語,只得帶着滿腹疑問去把眾人兵器收集過來。
幽落安排完畢,負手而立,抬頭靜靜地看着這星星點點的無邊蒼穹,通過自己獨有的感應,前方有埋伏,且是比火雲宗更加強大的敵人,自己唯有放手一搏,不然對上凝丹鏡,與人一戰之力都不會有。
不管怎樣,成敗在此一舉,若敗,自己身隕,他們也可從容離去。
冰兒把頭枕在幽落肩上,待得幽落分配完畢,才發現,唯獨自己什麼都不做,轉過頭,看見幽落對着天空一陣出神,不禁好奇的問道:「幽哥哥,看什麼呢?鐵木叔他們每個人都有事做,那冰兒做什麼呢?」
幽落聽到冰兒清脆的聲音,回過神來,摸了摸冰兒滑膩的臉蛋,滿臉溺愛的道:「冰兒什麼都不用做,乖乖的陪着幽哥哥就好。"
也許,幽落自己對即將到來的一戰都沒有把握吧!趁着還有些時間,感受一下最後的溫存吧。
冰兒臉頰發燙,害羞得低下了頭,低低的道:「他們都在忙碌,我卻什麼都不做,只陪着你,那怎麼好意思呢?」說到『只陪着你』聲音細若蚊喃,最後又仰起臉,感到無地自容了,又把頭埋得更低了。
冰兒酥酥的聲音,讓幽落心裏一顫,全身皮膚猶如觸電般,輕輕的把冰兒摟在懷裏。
冰兒愣住,嬌軀輕微的抖動起來,臉蛋紅得快滴出水來。
幽落眼神平靜,輕撫冰兒平滑的玉背,冰兒這才略微適應,漸漸地靜下來,把頭埋進幽落的肩窩裏,不敢看幽落。
幽落貪婪的吸着少女的體香,這一刻,心裏很踏實,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只是,不知道,過了今晚,還能不能再次把你攬進懷裏,聞聞只屬於你的獨特發香。
明月如水,偶有的哀嚎,顯示出夜色下的殘酷,不多時,鐵木把眾人的兵器收集了過來。
幽落並沒急於動手,而是坐在一旁沉思,鐵木見幽落思考,也不便出聲打擾,靜靜地和鐵秋兄弟坐在一旁。
冰兒托着香腮,看着幽落髮呆,幽落眉頭微皺,被冰兒盯得不自在,這丫頭興許發現了什麼>
這時,鐵塔提着兩隻木雲兔回來,這兩隻木雲兔很是肥大,未傷分毫,用藤蔓縛了四腳,鐵塔咧嘴一笑,把木雲兔放在地上。
幽落起身,從包裹里拿出一瓷瓶液體,然後,小心翼翼地將之塗抹在眾人的兵器之上,藥液塗在兵器上即發出嗤嗤聲,冒着淡淡的白煙。
眾人為之一愣,隨之也明白過來,這恐怕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冰兒見了,心裏發顫,弱弱的問道:「幽哥哥,這也太恐怖了。要是人沾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幽落臉色平靜,神情專注的為每一柄兵器『淨身』。鐵塔卻是雙眼放光,咧嘴笑道:「這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