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綿綿憋着笑,又是滿心的感動,從元白手裏拿過小銅鏡。
「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真變美了。」
要是誇獎有用的話,以後胭脂水粉都能省下來了。
不過她本來就不用這些,這一路上哪裏有空閒功夫擦胭脂。
有時候想起來,擦一下王夫送的香脂膏,那個是真好用,經得起風吹雨打。
後來陸大夫又給她送了一份,這些大夫真是的,一個一個都挺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難怪從古到今,姑娘們都哭着喊着要撲倒大夫呢。
元白的手一轉,又照着自己的臉。
好像也不比那個小晉差,為什么小包子只看小晉,不看他了。
包綿綿要是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元白的心思,那真是枉費一起在路上幾年了。
她笑眯眯的把小銅鏡拿過來。
「小白很好看的,在我心裏也是別人都比不上的。」
元白震驚了,那你為什麼,為什麼……
「小晉才來,我多看兩眼,至於你嘛,有個說法叫審美疲勞,再好看的人每天看每天看,也就那麼一回事了,所以不是你們誰比不上誰,是我們朝夕相處的關係。」
元魏聽了直笑,綿綿的解釋開始還好,越說越不像話。
「我不懂什麼叫審美疲勞,我就不喜歡你看別人!」
包綿綿一聽他還越說越有理了,真想念以前乖乖的小元白。
這小子現在口才越來越好,她都快說不過他了。
就像是教育自己家的孩子,這是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的。
不過包綿綿自有一套,朝着他勾勾手指:「小弟,你過來。」
「小白!」
難道他覺得小白比小弟還好聽?
小白就小白,他喜歡就好。
「小白,你過來。」
元魏見元白毫無原則,笑着就朝包綿綿去了,搖搖頭,真想和綿綿斗,小白的段數還差了一大截呢。
「小包子發現什麼了,那個小晉是不是壞人,我讓凌霄一腳把他踹下去。」
「小白啊,小晉是長得很好看,你不覺着他很像一個認識的人嗎?」
「沒覺得呀。」
「那你覺得你和大哥長得像不像啊。」
「也沒覺得啊。」
「你和凌霄呢。」
「那個糙漢子,我和他不熟。」
包綿綿一愣,隨即放聲大笑:「你剛才說凌霄是什麼?」
「糙漢子唄,我上次在客棧聽人這麼說,用來形容他很合適。」
包綿綿有時候真替凌霄委屈,以前說家裏的老二最命苦,上面有兄長,底下有幼弟,那就是爹不親娘不愛的夾心餅。
放到凌霄身上,那就是成天被元白欺負。
什麼沒餡兒的元宵,什麼糙漢子,也虧得元白想得出來。
「那你看我和……」
「小包子。」元白的聲音低下去,朝着她使了個眼神,讓她把耳朵湊過去。
「我告訴你,除了你們幾個人,我看別人都長得差不多,所以你問我誰長得像誰,我真不知道。」
包綿綿明白了,元白有臉盲症。
他因為出生帶着病,出門的機會本來就少,在誠王府的時候,每天來來去去接觸的就那麼幾個人。
「你的意思是小晉長得像誰?」
包綿綿用手把自己的臉上下一擋:「這麼看像誰?」
元魏閉了眼,把小晉的樣子想了想。
他肯定沒有見過比小晉長得標緻的少年,不過按照包綿綿的法子,那管又直又長的鼻子,倒是的確像一個人。
「王夫,嫵水國的王夫。」
元白不樂意了:「鼻子像又不能說明什麼,王夫根本不是這種娘娘腔的長相。」
凌霄在外面聽了一陣了,他們三個不知道馬車的隔音壓根不好。
這些對話,他們兩個聽得清清楚楚。
說他是糙漢子也就算了,說路上撿的這個是娘娘腔。
小晉的臉上那是一陣紅一陣白的,明顯是憋着氣,還不能隨便發作。
他還想拉救兵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