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只有一條路,不用等他醒了,我們繼續前行。」
「哥哥,馬車裏再躺一個人會很擠的。」
「你和綿綿坐在車裏,我和凌霄在外面。」
元魏都給安排好了,讓凌霄幫忙,扛頭扛腳把小晉搬到馬車裏。
這種體力活,從來不會讓包綿綿插手,她乖乖坐在馬車角落。
小晉只能平躺,不知道是疼得太厲害,還是藥粉的作用,這樣子搬動都沒有要清醒的意思。
元白儘量把他往車門那裏推,離我的小包子遠點。
笨蛋才會被獸夾夾住。
他細心的把車窗打開一點,否則車廂里又是血腥味又是藥粉味,實在不好聞。
然後,再看看小晉蒼白失血的臉,居然還是很好看,睫毛長的能打卷。
他抬起頭,警惕的看看小包子。
包綿綿真沒心情欣賞花美男,她還沉醉在元魏的那些親昵舉動中。
人家說長相廝守,也需要點調劑品。
元魏那是百分百的正人君子,平時對她再多喜歡也是蜻蜓點水,沒想到出現了小晉以後,還能讓她看到元魏那麼激烈的一面。
想想剛才的那個吻,包綿綿只想用雙手把臉遮起來,哎呀呀,臉不自禁又紅又燙了,好羞澀。
元白看她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沒有打擾她,只要她不看這個小晉,小包子喜歡做什麼都好了。
馬車啟程,小晉又躺了會兒,才算是醒了。
一醒過來就一個念頭,疼,怎麼會這麼疼。
元白很少主動和外頭人說話的,不過為了減少小包子說話的機會,他豁出去了。
「你被抓熊的獸夾夾住腿,還好我們來得及時,沒傷到骨頭了。」
小晉疼的想要說句謝謝都不容易,他都不明白,明明是好端端走路的,怎麼說被夾就夾住了。
他的眼睛是出毛病了吧,這麼大的獸夾居然看不見!
肯定是鬼打牆了。
「我說這山里真有大熊嗎?」
要是有熊,把你綁在那裏,也不見熊過來啃你。
「我爹說有的。」
「又是你爹說,你爹說,你這麼大的人了,什麼都聽你爹的嗎?」
小晉的腿不能動,勉強側過臉,想去看看包姑娘。
奈何元白選的位置太好了,把他的整個視線都給擋住了,連一根包姑娘的頭髮絲都看不見。
「他是我爹,又是族長,我不聽他的怎麼行。」
「你要真聽他的,你能抗婚嗎。」
小晉被元白一句話戳中痛處,不吭氣了。
憋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反擊的話。
「難道你就不聽你爹的話!」
然而這話對元白一點衝擊力都沒有。
「我爹很早就過世了,家裏只有大哥。」
「那個笑起來很和氣的是你大哥。」
「是啊。」
「那個看起來力氣特別大的是你二哥。」
「那是一定的。」
小晉好生羨慕,人家就兄弟三個,小弟弟肯定最受寵,而且只聽過爹娘逼婚的,做哥哥的肯定不能逼着弟弟成親吧。
「那麼包姑娘呢?」
小晉要不是腿受傷,肯定直接過去問清楚了。
可是,他傷得很重,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怎麼沒人給他點同情心,把他當一個病人對待對待。
元白眼珠子轉轉,雙手叉腰,壓根不想給他這種機會。
你這是自己作孽,我們救死扶傷,還要給你送上天嗎。
「包姑娘沒空!」
包綿綿還真是沒空,她雙手捧着小~臉,也不知道看着哪裏,一直在笑。
元白偷偷看一眼,艾瑪,還是別看了,小包子這笑容可夠魔怔的。
「你們都沒有問過我去村子裏的路怎麼走!」
「凌霄說了,這山里就一條能走的路,不用問,馬都知道該怎麼走。」
小晉被他說的一點脾氣沒有了,腿上還是疼,他想說說話能緩解。
元白用一種你話這麼多有意思嗎的眼神,默默關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