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那扇門換了新鎖,元魏摸了摸,直接又給拗斷了。
包綿綿轉到門背後去摸那把鎖。
上次鐵樹就是看了斷鎖,差點沒看出一朵花來。
明知道會這樣,幹嘛還浪費錢買新鎖。
她記得上次來這裏,還沒有摸清情況,以為底下有怪獸,她跟着元魏一路打小怪獸大怪獸呢。
現在看着長長的階梯,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蹦蹦跳跳的就下去了。
元魏看她這一臉的小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去郊遊呢。
綿綿的膽子也是練出來的,越來越大。
「鐵斷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猛地一聲傳出來,包綿綿站在台階上不動了,鐵斷手就是鐵樹了,怎麼不是人了,人家不是好好的。
「十全,你說這話理虧嗎?」
鐵樹完全沒有被他激將的跳起來,還是和包綿綿看到時一樣的鎮定。
還有,地上這人叫十全?
包綿綿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長得歪瓜裂棗的,還十全呢。
晉風和鐵嬌嬌就站在對面,晉風看到他們進來,一點不意外,元大哥的本事大了去,還有凌霄,他算是見識到真有本事的了。
這些人居然被凌霄一個人抓來了,晉風都不敢想,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看爹和鐵樹的反應也是很驚訝,凌霄還全部當一回事,說要回去和包姑娘說話。<>
說着說着,包姑娘和元大哥就來了。
「鐵斷手,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你讓這些外人來插手,還要不要臉!」
包綿綿想說,你們還不是想拿人家村民開刀,否則凌霄才不要管你們這些破事。
「我們之間有什麼仇什麼怨!」
晉族長憋不住了,這個十全從進來一直罵個不停,還是在這麼多靈位前面。
鐵樹不多廢話,走到十全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甩到靈位前面。
「十全,這些是什麼,你應該認得。」
「我認得出,這些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不像你們兩個叛徒,叛徒!」
「我們當初洗手不干,說的清清楚楚,所有得來的金銀也是盡數平分。」
「你們多得了,你們肯定拿了更多,別以為我們都是傻~瓜,要不是你們得了更大的一份,這樣無本的買賣,你們為什麼不做了,我們這次來就是要你們把多得的都吐出來!」
包綿綿在他罵得髒話滿天飛中間,努力辨別正常的詞句。
「他們這是花完了自己的一份,又想來找鐵樹和晉族長討要?」
她趴在元魏耳朵邊悄悄問。
十全是海盜出身,品行不正,包綿綿進來以後,他就一直盯着她看,見她居然不害怕的樣子,心裏又氣又癢,見她找旁邊男人說悄悄話,立馬不放過了。
「那個小娘們說什麼呢,別偷着說,說出來讓大家都樂呵……」
元魏一抬眼,眉眼凌厲,這種話,他怎麼會給其機會說完。<>
十全都沒見到他怎麼動手的,元魏衣袖中飛出一道利器,直接在他脖子上又抹了一圈。
用的力道那是剛剛好,脖子上滴滴答答往下淌血,還讓人死不掉。
元魏冷笑,都不屑開口。
十全雖然手腳都被綁了,還是怕死的。
「船,船長,這是兄弟們之間的事情,你讓外人出去。」
切,是怕魏哥哥殺了你吧,這會兒喊船長了。
原來鐵樹是船長啊,鐵鈎船長。
晉族長沒打算放過他:「剛才你怎麼罵的,一遇上厲害的就又稱兄道弟了,這翻臉比翻書都快的本事,你這些年倒是一點沒耽擱。」
「我在和船長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
十全到底嗓門不敢放開了,脖子上一圈傷,萬一情緒上來,把傷口崩大,血流幹了就該死了。
「老晉才是我的兄弟。」
鐵樹挑眉看着十全:「而你當年已經不是了。」
「那你們把拿多的一份交出來,我們既往不咎。」
「什麼交出來,你真有臉說,不看看自己都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