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昨天還好端端的。
包綿綿整個人都不對了。
元白跟着她追出來,她都不知道。
她心裏難受,很難受,就想要找到元魏,撲在他懷裏,狠狠的哭一場。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結果!
她知道晉族長是海盜,鐵樹是海盜。
可是,他們都認了,他們沒有要逃避,願意承擔曾經做過的罪。
所以,晉族長才會去報官的。
來的是官沒錯,可是在她的眼裏,比強盜還要可惡。
包綿綿見到了元魏,元魏的手裏還扣着千夫長。
她沒有辦法抱住他,她全身都在哆嗦,嘴唇抖個不停。
元魏看着她的樣子,心疼的不行。
但是他不能放手,否則前面的作為都要功虧一簣。
鐵樹和晉族長可以帶着兒女避讓開,這些人根本抓不到他們的。
為什麼他們要留下來,就是為了這個上坡村的村民。
晉族長七年前留下了王夫,七年後留下了他們,都是因為這些村民。
包綿綿不想哭的,她知道元魏要面對的也很緊迫。
但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沒有辦法控制,順着兩邊臉頰流成小河。
千夫長在聽到說兩個人都死了也是一愣。
兩個人都死了,那麼就沒有辦法威脅眼前的誠王。
沒有最好的籌碼了,這些村民對於誠王來說,就和陌生人沒有兩樣。
那麼誠王一氣之下,要了他的性命,才是最正常的。
元白從後面趕過來,看到小包子哭,他不忍心。
「小包子,哥哥等會兒會回來的,我們別讓他分心。」
包綿綿用力擦眼淚,是的,她在這裏只會讓他分心。
人已經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深深看了元魏一眼,這一眼中千言萬語,都在其中。
然後,元白拉着她的手,把她從這危險的漩渦中央帶走。
元魏全身散發出冷冽的氣場,千夫長不淡定了。
「你想要的結果達到了。」
「我,我也不是要他們死的。」
「那一掌是你下的手,後來那些反覆刺激他們的話,也是你說的。」
「誠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元魏的眼睛一紅,手底下加重了三成力道。
千夫長感覺半邊身體都要碎了,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誠王,別殺我,別殺我。」
「你剛才不是很有勇氣,說我殺了你,這些村民都是你的陪葬嗎,很好,讓你和他們都一起為死掉的人陪葬,然後我再去祠堂殺了那些真正的海盜餘黨,把這整件事情了結。」
千夫長知道他是認真的,誠王說這些話是認真的。
誠王不但要他死,還要讓他受盡折磨才死。
「我們可以再商量的,商量這些村民可能真不知道情況。」
「晚了。」
千夫長看着這樣的元魏,怕得只能閉起眼睛等死。
因為對方的眼神太專注,根本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說動的。
他真的不想死在這裏,一點都不想。
「誠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一道清亮的呼聲由遠而近,聽起來很是熟悉。
元魏有些恍惚,這人是誰,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一樣,可是他想不起來。
包綿綿已經跟着元白退回到院門口,凌霄出來接應他們。
千夫長手底下不是一般的人,也都是訓練有素的兵士,如果一起暴動起來,他們又要護着這個,又要護着那個,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包綿綿同時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她全身一震。
明明不相信會是那個人,可是這個聲音,是他無疑。
她飛快的轉身,看到有人騎馬而來,一前一後,後面似乎還跟了不少人。
王夫一見到上坡村的混亂場面就知道自己來晚了一步。
有人比他先一步到了這裏。
然後,他就看到了元魏,看到元魏手中掐着的那個人,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