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綿綿還就不聽他的話,你說不讓動就不能動了啊。
凌霄看着她的手指在自己手臂上面,摸上摸下的。
這個時候,你倒是不用避嫌了,也不說偷瞄了,這胸口都在我手臂上擦幾次了。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我明明記得是很準確的位置。」
「位置也沒偏移多少。」
「除了一開始的十幾次,後來就好多了。」
「打鐵的也經不起一天紮上百次的。」
「我有扎這麼多,上百次!」
「大概還不止,那些扎歪的,我沒算呢。」
包綿綿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她生怕時間不夠用,而凌霄又長得夠皮實的。
「看着有點嚇人,其實也不痛。」
能不痛嗎,等於皮膚底下都是淤血。
「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你,你別這樣看我。」
包綿綿就瞪着他,你有話快說,我等不了說一半留一半的。
「小白,對吧,小公子,對吧。」
「說人話!」
「他也算是我弟弟,雖然同父不同母,為弟弟做點小事情,不是哥哥應該的嗎,你看王爺做了多少,都快愁白了頭,我能做的也是有限。」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包綿綿感覺能夠接受。
凌霄把身份告訴她以後,她心裏是把他們三個人都當成同家的兄弟。
哥哥為弟弟做這些事情,也是不算過分。
「那你怎麼不早說,讓徐大夫給你點傷藥擦擦。」
「笑話,這點傷還要上藥,你也太小看我了。」
「怎麼不要上藥,這樣子被王爺看到……」
「王爺不會怪你的,又不是你強迫我的。」
「我是怕王爺怪罪我嗎,我是這個意思嗎!」
兩個人不能好好說上十句以上,又吵得臉紅脖子粗的。
「我在這裏,有話都衝着我說。」
元魏來了有一會兒,他沒故意要偷聽,純粹是他們兩個說話聲音太響亮,不想聽也避不過去。
「他不是和你矯情,在軍營中待過的人,不會因為這點小傷就擔心害怕的。」
「王爺,我們……」
「我都聽見了,你做得很好,凌霄也很好,都是為了小白。」
包綿綿為什麼產生一種,我有些心虛的錯覺。
她和凌霄站在一起說說話,怎麼全身彆扭呢。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肯定有哪裏不對勁。
她想了又想,視線滑過來滑過去,落在她緊緊抓~住的凌霄的手臂上。
十根手指就差要掐進肉裏面了,凌霄臉上不動聲色,眼底卻藏着笑意。
媽呀,她就說哪裏不對勁呢,王爺來了,她忘記鬆手了。
元魏看着她把凌霄的手,像是個什麼燙手的東西一樣甩了出去。
他沒有那么小心眼的,包子別這樣。
包綿綿見到王爺的嘴角,好像翹~起來一點點,她不敢繼續看,眼睛沒地方放了。
元魏的心情更好了,雖然大事迫在眉睫,可是看到包子的時候,心裏總會像是刮過一陣輕輕的風,把那些不愉快的都給吹走了。
「徐大夫臨走的時候,可是抱怨了幾聲的。」
「我們又沒虧待他,抱怨什麼!」
元魏掃了凌霄一眼:「你告訴包子的?」
「嗯,不然她還偏袒徐大夫。」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沒有什麼錯,他說每天每頓都吃大魚大~肉的,回去以後要好好喝點消油解膩的湯藥才行。」
「他喜歡吃,我給他做大魚大~肉有什麼不對。」
「嗯,沒有什麼不對,在富陽城裏,沒有誠王府的不是。」
元魏想到徐大夫雖然依約接過地契,卻長吁短嘆的打聽,那個高個子的年輕人不會在他出了誠王府以後,把他截住把地契再搶回去吧。
一聽就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
元魏在徐大夫面前收了笑臉:「誠王府還不缺這一間鋪子。」
徐大夫才不敢亂說話了,說穿了整個富陽城都是誠王府的,不過是王爺看誰順眼,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