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會做人的手法。
老頭跟着又吃了一頓,雖然每次吃的都不多。
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會兒要是趕着出門,只能扶着牆往外走了。
本來想着這種出門都要帶着廚娘的紈絝子弟。
府裏頭,能養着什麼好貨色。
再看看包子長得不錯,估計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這年頭,沒見過年紀小,又能幹的廚娘。
老頭是見她會說話,態度好,身後又跟着個凶了吧唧的男人。
在皇城住久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沒見過。
當時,他要是不給小丫頭進來,後面那個,沒準會來硬的。
他一把老骨頭,可不想吃虧。
沒想到,這一心軟,還得了福氣。
「丫頭,你還真是會弄吃的。」
老頭是內行,不說做菜,只說吃的。
有些大富大貴的人家,端上桌來的,都很好看,奼紫嫣紅,琳琅滿目的。
可是,中看不中吃。
她做的就完全不一樣,哪怕肚子不餓,看兩眼,肚子裏頭的饞蟲也會被勾上來。
說句好聽的,把她往皇上面前一送。
那絕對也是個驚喜。
「府里有個病着的小公子,要是不盡心做,他不喜歡吃。」
「哪家的小公子,這樣嬌縱。」
包綿綿蹲着用木盆洗碗,她自帶皂角,洗的非常乾淨。
備着兩塊抹布,一塊乾的,將洗好的又擦一遍,才放進竹筐里。
她的記性很好,哪裏拿的,放到哪裏。
老頭一點不提醒,就想看看,她會不會出錯。
「也不小了,身體不好,王爺交代要多加小心。」
老頭聽到王爺兩個字,挑挑眉毛。
包綿綿覺着自己有些多嘴了。
不過,她這都登堂入室了,驛站又在對門。
這檔口,還要瞞着,顯得太過小心。
她仔細想想,王爺倒是沒說,不能提及他的頭銜。
估計,來皇城,那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不用左右藏着。
「是富陽城的誠王,我是誠王府的廚娘。」
老頭嗯一聲,沒下文了。
包綿綿還真怕問長問短,看樣子,人家是見過世面的,一個誠王,沒必要大驚小怪。
王爺也說過,住在驛站,都是有頭有臉的。
誠王雖然有個小小的封地,實際沒多少實權。
皇上的侄兒,還是堂侄兒,差着點距離。
「就算王府小公子身體不好,那更吃不得太多了。」
包綿綿咧嘴一笑:「又來了個樊將軍,他的胃口好。」
老頭還非常贊同的點點頭:「武將的飯量都好。」
一老一小,相視一笑。
就差說樊將軍是個飯桶了。
包綿綿在心裏補了一句,不但是個飯桶,還是個帶色的飯桶。
「誠王在驛站要住幾天?」
「大~爺,你這裏是不是不方便了?」
「方便,方便,我就是想啊,你要是多留幾天,我能多見點不一樣的做菜手法,也是難得。」
「王爺在皇城留幾天,我就要做幾天的飯。」
「一天三頓?」
「算精簡了,在府中的時候,一天五頓,下午點心,晚上宵夜。」
老頭默默的流汗,小公子這樣吃,都沒吃撐?
包綿綿整理好了,給老頭行禮,然後告辭。
老頭拿了個竹罐給她。
包綿綿接過來,奇怪的看看。
「這裏面有些香料,是跑海運的商人,從很遠地方帶來的,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拿給你研究研究。」
「行,我要是研究出來,回頭就嘗試了做做看。」
包綿綿雙手小心翼翼的捧了,一出院門,凌霄靠着牆,在那裏等她。
「你沒有陪着王爺那邊?」
「王爺讓我過來陪你。」
凌霄想着,我已經不是王爺的侍衛了,我是一個球。
你們踢過來,踢過去,一臉嫌棄,我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