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綿綿氣得聲音都發抖了。
「王爺,我們走!」
元魏看一眼元白,讓馬車往國舅府去了。
「回去以後,我再告訴你經過。」
「王爺,那就是個小潑婦,她打了小公子一耳光。」
包綿綿把罪證指給王爺,手指印到現在都沒退,要是小公子清醒着,能疼哭了。
元魏的手,在元白臉頰邊按了一下。
「她為什麼要打小白?」
「說是打一下能醒過來。」
「那也不算是惡意的了。」
元魏將車簾掀開一點,馬車已經前行,那姑娘還跟着跑。
包綿綿把腦袋湊過去看,嘖嘖做聲。
「都說了不帶着她,為什麼還一直跟着。」
「停下來,我,我要和你們一起。」
「停車。」
「王爺。」
「停車。」
元魏放下車簾:「她有話要說。」
包綿綿看看小公子:「她還撕壞了我的衣服。」
「更不能輕易放過她,讓她賠你。」
包綿綿小聲嘀咕,那是王爺給我買的,她賠不起。
馬車停下,等了一會兒,那姑娘在底下亂跳腳。
「王爺,她腿比我還短,上不來。」
包綿綿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說歸說,還是把人拖上來了。
「我,我叫牡丹!我是郡主。」
她生怕包綿綿報復打人,一邊捂着臉一邊喊:「我真的是郡主。」
「哪一家的郡主?」
元魏看看她,披頭散髮的,那些簪子珠花早就掉不見了,右邊耳朵還留着個翠玉墜子,一晃一晃的。
「我是都親王家的郡主,牡丹郡主。」
包綿綿對這些頭銜搞不清楚,什麼都親王,比王爺大?
「都親王是皇上的兄長。」
包綿綿低頭掰了一下手指,王爺的爹是皇上的弟弟,就是說這個丫頭和王爺是同輩……
她被這個結果雷住了,搞半天,人家是兄弟姐妹,她還是個廚娘。
「我是你的堂兄,誠王。」
「難怪我一看你就覺得面善,原來是一家人,誠王哥哥。」
牡丹小~嘴巴甜的,眼睛都不多看包綿綿一眼了。
「那麼他也是哥哥,小哥哥?」
「對,他是我的弟弟。」
「誠王哥哥,我不是故意打他的,那個,她剛才說小哥哥醒不過來,我以前聽下人說,有些人暈厥過去,一巴掌就打醒了,我也是心裏頭着急。」
哪個缺德的下人會教郡主這種事情,包綿綿冷哼一聲。
「那這位是姐姐?」
包綿綿還是沒轉過臉來,擔當不起,你是郡主,不敢讓你喊姐姐。
「她是我府上的。」
牡丹一下子聽懂了,神氣活現,對她大呼小叫的,原來是誠王府的下人。
「我跑得腿好酸,你讓過去點,讓我坐寬敞點。」
她見包綿綿不動彈,就用腳尖去踢:「說你呢,讓開點。」
「你當心,我扔你下去。」
包綿綿見她對着王爺就是哥哥長,哥哥短,一轉頭,一副小後媽的臉。
這是她家王爺的馬車,憑什麼讓她讓開。
牡丹腳底都是泥,包綿綿衣服上被踩了幾個腳印。
剛滅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
牡丹確定了她的身份,才不怕她呢。
包綿綿瞪她,她就反過來瞪。
了不起什麼,找到機會就讓誠王哥哥轟你走。
包綿綿真想把腳印直接貼她臉上。
「我先看看小哥哥怎麼樣了。」
牡丹討好的朝元魏笑,誠王哥哥一看就是好脾氣的。
元魏沒有回答她,直接朝着趕車的開口。
「先去一次都親王的府上,把郡主送回去。」
「誠王哥哥,我不要回去。」
「郡主在外面出了事,怎麼能不回去。」
「我就是不想回去,就是不想。」
要不是馬車的